话落,村支书连忙跪爬向前,抓着钟淑玲的裤脚连连磕头,“认识,认识,我认识他!”
沈家树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他那苍白的脸颊滑进衣领,他攥着桌沿的手指泛出青白,连带着整个人微微发颤。
“哦?
既然认识他,那你们之前交易,你都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村支书连连磕头。
“好,既然记得,那就把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写出来,但凡有一点遗漏,少不得再吃一顿鞭子!”
钟淑玲厉声向前,眼神里满是戾气。
村支书的笔录是傍晚交到钟淑玲这里的。
里面详细地记录着,这四年来,沈家树每个月都会来村里跟他商量如何虐待丁子耿。
不给他吃饭,不给他睡觉,让他无休止地干活,甚至扒光他的衣服游街……这些全部都是沈家树的主意。
一开始村支书还有些顾虑,毕竟丁子耿是钟淑玲送来的。
可是时间一久,他看钟淑玲对这个男孩并不上心,再加上沈家树许以重金,所以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他不仅组织丁子耿在本村游行,甚至还会把他送去隔壁村……泛黄的纸张在煤油灯下不停地摇曳着,钟淑玲的眼神越来越暗,表情越来越恐怖。
她早该想到,丁子耿的那四年过得生不如死。
可是为了那不值一提的面子,她竟一次也没来看过他……钟淑玲再也按捺不住,满身戾气地回到软禁村支书一行人的屋子,猛地一下推开了门。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说。
钟淑玲冷着眼看了看他们。
他们之间,每个人都羞辱过丁子耿,每个人都殴打过丁子耿,每个人都强迫过丁子耿……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自食其果吧。
下一秒,钟淑玲就站到了她们面前,阴着脸,用不可违抗语气说道,“你们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现在是你们赎罪的时候了。”
众人一顿,还没弄明白她的意思,几根手腕粗的木棍就被扔在了她们的面前。
借着亮光,钟淑玲举起手中的木棍,摇了摇,“其实我是想直接杀了你们的,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对你们来说太轻松了。”
“所以,你们要先受些皮肉之苦,再去坐牢,这才对得起你们犯下的事!”
众人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没等她们开口求饶,屋子里就闯进了一群黑衣人,拿起木棍就往她们身上砸。
棍棒击打在皮肉与骨骼上的闷响混着惨叫声炸开,有人抱着头蜷缩在地,有人被一脚踹翻。
鲜血顺着她们的额头顺势而下,瞬间染红了面前的灰土地。
“饶……饶命啊!”
有人跪趴在地,不断地朝着钟淑玲磕着头,却被黑衣人揪住头发拖了回去。
血腥味在密闭的房间里迅速蔓延,原本安逸的小村落瞬间被刺破天际的尖叫声包裹。
钟淑玲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默默思忖,子耿,我给你报仇了,你不要怨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