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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结局+番外

白音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秦鹤山愣住了,他再次看向那个文件。离婚?什么离婚?“啊什么啊?你自己递交的离婚申请,你不会忘记了吧?”蔡元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当初不知道是谁,冷着脸冲到我这里来,说什么都要离婚,我是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最后只能帮某人打离婚申请咯!”经过蔡元培这么一说,秦鹤山这才想起来,自己上个月因为沈云舒又去别人家蹭饭的事儿,跟她大吵一架后,他气不过这才说要离婚。不过,当时他是怎么打算的来着,好像是想拿着离婚申请去找沈云舒,勒令她不想离婚的话,就得改掉这身的臭毛病。毕竟当时沈云舒见到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手,而他有接受不了沈云舒的作风,这才有了这个想法。甚至他当时都悲观的觉得,沈云舒并不能改掉那些坏毛病,所以...

主角:秦鹤山沈云舒   更新:2025-04-29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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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鹤山沈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秦鹤山愣住了,他再次看向那个文件。离婚?什么离婚?“啊什么啊?你自己递交的离婚申请,你不会忘记了吧?”蔡元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当初不知道是谁,冷着脸冲到我这里来,说什么都要离婚,我是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最后只能帮某人打离婚申请咯!”经过蔡元培这么一说,秦鹤山这才想起来,自己上个月因为沈云舒又去别人家蹭饭的事儿,跟她大吵一架后,他气不过这才说要离婚。不过,当时他是怎么打算的来着,好像是想拿着离婚申请去找沈云舒,勒令她不想离婚的话,就得改掉这身的臭毛病。毕竟当时沈云舒见到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手,而他有接受不了沈云舒的作风,这才有了这个想法。甚至他当时都悲观的觉得,沈云舒并不能改掉那些坏毛病,所以...

《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啊?”

秦鹤山愣住了,他再次看向那个文件。

离婚?什么离婚?

“啊什么啊?你自己递交的离婚申请,你不会忘记了吧?”蔡元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当初不知道是谁,冷着脸冲到我这里来,说什么都要离婚,我是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最后只能帮某人打离婚申请咯!”

经过蔡元培这么一说,秦鹤山这才想起来,自己上个月因为沈云舒又去别人家蹭饭的事儿,跟她大吵一架后,他气不过这才说要离婚。

不过,当时他是怎么打算的来着,好像是想拿着离婚申请去找沈云舒,勒令她不想离婚的话,就得改掉这身的臭毛病。

毕竟当时沈云舒见到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手,而他有接受不了沈云舒的作风,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甚至他当时都悲观的觉得,沈云舒并不能改掉那些坏毛病,所以,离婚也是他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

不过,他当时都想好了,就算两人最后真的离婚了,他每个月都会给沈云舒一笔钱,确保她不会饿死,就当是全了两家人上一辈的情谊。

可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月里面会发生这么多事,多到让他没有了离婚的念头。

“你和我说说,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这申请书虽然批了,但终归不是最后一关。”

“小秦啊,你和沈云舒同志的事儿呢,我或多或少也都了解了一些,虽然人家之前确实犯了不少错,但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我看沈云舒同志现在的改变不是就很好么,”蔡元培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鹤山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又继续说道。

“况且你俩还是军婚,你自己也知道,这军婚有多难离,这申请书只是第一关,后面要面临的事儿还多着呢!”

“你俩能走到一起本来就不容易,现在的日子不是也过得挺好的么?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咱们做男人的,得多让让人家女同志!”

蔡元培慢条斯理的说着,秦鹤山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再回想沈云舒这段时间做出的改变,秦鹤山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之前他不愿意回家属院,除了不想和沈云舒同处一室外,也不愿意听见家属院里的人告状。

不是沈云舒今天去谁家蹭饭了,就是她又抢了哪个孩子的零嘴,又或者是在谁家撒泼打滚了。

他每次只要一听到这些事儿,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厌烦,可是,这一个月来,家属院里的人别说是找他告状的。

就是有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也不缺几个会和他说沈云舒的好话,劝他俩好好过日子的。

现在的沈云舒和之前比起来,说是换了个人都不为过,而她之前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婚,现在能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估计也是猜到了自己的打算,这才愿意痛改前非的。

再则,家属院里的人现在对沈云舒也都改观了,就连书华嫂她们,也都愿意和沈云舒来往,他要是一直拿着之前的事儿不放,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况且,这次要不是参谋找他,他怕是都忘了这事儿了,可见他现在心里面确实是没有想过离婚这事儿的。


试穿了几件都不错,沈云舒又去买了几件头饰和化妆品,原本打算直接结账的,她又看到旁边的男装店。

她是不是应该也给秦鹤山买一件礼物?

仔细想想之后,她大概也明白秦鹤山的心理了。

无非是自己答应了她的爷爷,所以即便再讨厌她,也把她养在家里,还每个月给她寄回来不少生活费。

似乎给她的定位是…米虫?

沈云舒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不论如何,她现在还是要和他搞好关系。

思及此,她进了男装店,因为不知道秦鹤山穿衣服的尺寸,她决定买一条皮带。

挑挑拣拣半天,她看中一条被摆在显眼的地方,一看就很有质感的黑色皮带,便开口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老板堆起笑,“哎呀妹子,你眼光可真好!这是我们店最好的皮带了,从德国进口来的,皮质做工都是上上乘!还只要四十块钱!是不是很划算!”

“四十块钱?”

沈云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刚才买的那么多衣服加起来都没有四十块钱!

“这也太贵了吧?”

买了这个,她就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恢复一穷二白了。

沈云舒有些犹豫要放下,那老板连忙道,“不贵不贵,妹子你只买回去,保准你男人高兴,肯定说这物超所值的!而且我家的东西你可以去问问,这周围方圆十里就没有说不好的…”

店老板讲得唾沫横飞,沈云舒脑子里一会是四十块钱,一会是秦鹤山那张满是怒气的帅脸。

她终于咬咬牙开口道,“那给我包起来吧!我买了。”

骑着车回了家,刚进门便闻到一阵香味,饭桌上已经摆好菜了。

秦鹤山穿着白色跨梁背心从厨房走出来,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装扮,看着却像是男模走秀似的。

沈云舒目光落到他精壮的腱子肉上片刻,又连忙心虚的挪开了眼,“你做好饭了?我下午去买东西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闻言,秦鹤山微怔,“给我?”

从前沈云舒从来都不会给他做这些。

虽然嘴上说着喜欢他,实际上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张长期饭票罢了,从来都不会给他做什么事情。

他看着沈云舒兴冲冲的将手中的许多袋子放到沙发上,又拿过来一个包得最精致的,眼睛很亮地开口道,“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秦鹤山神色复杂,依言将包装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皮带。

的确不是随手在路边买来敷衍他的那种,而是切切实实为他仔细挑选的。

“怎么样?看着质量是不是很好,店老板说这可是从德国进口的,我一看就很衬你。”

秦鹤山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眼睛中染上几分别样的神色,“我很喜欢,多谢。”

他这样一说,沈云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是原主记忆里,还是她穿过来以后,秦鹤山对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现在突然语气和缓起来,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当下脑子一抽,她开口道,“喜欢就好,那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当即红到了耳根,张口想描补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纠结的时候,秦鹤山抬头看了她一眼,竟真的干脆利落的将原本牛仔裤上的皮带解了下来,把她买的系上。

沈云舒看着他的手动作,目光又不自觉的到处游离,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也不能怪她,她上辈子忙着搞事业,一直到出事都没谈过对象,做美业平常接触到的男人很少,更别提是秦鹤山这样的大帅哥。

她只觉得自己温度越来越高,突然感到鼻子传来一阵微热感,旋即是秦鹤山诧异的声音,“沈云舒,你流鼻血了?”

沈云舒眼睛猛的瞪大,“啊”了一声,忙要去找纸。

面前的秦鹤山已经先一步拿了递给她,唇角也勾了起来,让他那张原本硬朗冷淡的脸添上了几分柔和。

沈云舒一边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花痴,一边急急忙忙的拿着纸堵着鼻子,折腾了好一会才把血止住,以塞两团卫生纸在鼻子里的造型坐在了饭桌前。

秦鹤山倒是老神在在,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举一动尽显优雅,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她可笑的造型。

沈云舒把自己的出丑怪到他身上,面上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往自己嘴里扒饭。

殊不知,秦鹤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审视她。

这次回来原本是很不情愿的,可没想到,沈云舒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看着对方白皙小巧的脸一鼓一鼓的样子,秦鹤山竟然觉得,她好像还有点可爱?

甚至再想到她作为自己的妻子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接受了。

吃了饭,沈云舒很自觉的去洗了碗,又拿着自己新买的睡衣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原本正打算直接往自己的房间去,没想到秦鹤山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

沈云舒走近,便看到秦鹤山将手边的一个茶杯往前推了推,“菊花茶。”

她还有些懵,对方却言简意赅的继续道,“降火。”

她一下子想到刚才的事情,顿时囧了起来,“哦”了一声,拿起拿茶杯喝了两口,也遮住她有些泛红的脸。

秦鹤山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从身上拿出一沓钱,放到她手上。

“这是我前段时间得的一些奖金和你下个月的生活费,你收好。”

说着,他又顿了顿,“要是还不够的话,等我去部队以后就写信给我。”

沈云舒看了眼那钱,粗略估计足足有三百多块,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

秦鹤山看了她一眼,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是语气仍有些凶,“我不多给点,你又要给我惹事。”

沈云舒撅了撅嘴,没有反驳。

骂就骂吧,要是一直给她钱,她倒不介意被多骂两句。

这样一想,沈云舒又有些美滋滋的。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秦鹤山又在她因为喝了水而红润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挪开目光,“行了,你回去休息吧,睡前记得把药油涂了。”

沈云舒依言喝完菊花茶回房,当晚便做了在这个年代依靠她的技术开了十几家连锁的美甲店的美梦。

可这美梦还没做完,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吵醒了。

原本秦鹤山就算回大院里,每天早上也会出去晨练,她也能舒舒服服的睡懒觉的,谁知道外面一直传来吵嚷的声音。

沈云舒烦躁地坐了起来,一把推开门,便看到红着眼睛的李素梅站在门口,旁边又跟之前一样围了一圈人。

她原本就有起床气,再看到是自己讨厌的人便更不爽了,当即翻了个白眼道,“你一大早哭哭啼啼地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

李素梅没说话,只是含着眼泪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沈云舒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相貌看着也还算周正,只是眉眼处有和李素梅有几分相似,一下子就也让她觉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这人是李素梅的哥哥李平志,之前也挺讨厌原主的,而且还很宠他的那个妹妹。

果然,他看着沈云舒的神色中满是愤怒,“你嘴巴放干净点!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故意赢了素梅的钱?”

沈云舒当即乐了,“怎么,就因为我赢了她的钱,你们就要一大早这样来讨伐我?既然这样输不起那还打什么牌啊?真是搞笑!”

虽然沈云舒之前的长相也是那种偏甜美的,但是凡是跟她起过冲突的人都知道,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这李素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沈云舒自然“火力全开”。

她这样一说,李平志也有些拉不下面子,但仍然振振有词道,“牌桌上输赢的规矩我知道,但是沈云舒你也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你之前就经常到我家来蹭饭,昨天还偷了素梅的燕窝,素梅心好,又念着鹤山的关系没跟你计较,可你怎么能这么不知悔改?一下子拿了素梅和王杏一百多块钱,你好意思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闻言,也纷纷指责起她来,仿佛她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沈云舒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扇对方巴掌的冲动,开口道,“你也少血口喷人,我是赢她们的钱,不是拿!”

“而且那燕窝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定论呢,要我说,就是李素梅她自己偷偷把燕窝吃了还出来赖别人!”

“沈云舒,你别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而且昨天的牌局可不是我组的,而是你自己叫我去的,怎么,你本来想赢我钱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就要耍赖了?还拉着你哥来替你撑腰,你是没有嘴吗?”

知道李素梅想躲在她哥背后,沈云舒便故意直接拉着她讲,眼见得李素梅越来越急却偏偏说不过她的样子,沈云舒嗤了一声,正要直接将她们骂走,余光却突然看到秦鹤山,正皱着眉头往她们这边走来。

李素梅明显也看到了,眼泪刷的一下出来了,一看就是准备开始卖惨。

沈云舒在心里唾弃她,也一下子捂着心口往地上倒,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没等她躺地上耍赖,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稳稳地托住了,耳边也传来些带着愠怒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秦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李素梅心中一紧,试探性的开口。

她就是算着这个时间点秦鹤山不在家,这才带着人来的,为的就是把昨天被沈云舒赢走的一百块钱给要回来。

没想到秦鹤山竟然会回来!

秦鹤山松开抱着沈云舒的手,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一言不发的看着沈云舒,像是在等她解释。

“刚才我还在房间里睡觉,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李素梅带着大伙儿来说要找我讨公道。”沈云舒故作委屈的开口。

她原本想着对方带了这么多人来,原身在家属院中的形象又属实不讨喜,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寡不敌众,不如假装摔倒暂避风头。

此刻看到了秦鹤山,原本的想法顿时荡然无存,燕窝的事本就是她被逼无奈才屈服的,心里面还憋着一股气呢。

既然李素梅这本不识相,要上赶着来找她的不痛快,那她何不借着这次的机会,把燕窝的事情也给查清楚。

也好给原身正名,免得以后自己走出这道门去,还要带着‘偷窃’的名头被人指指点点的!

“讨公道?”

秦鹤山眉头微皱,下意识便认为又是沈云舒作妖欺负了李素梅,这才被人找上门来,训斥的话刚要说出口,就听见沈云舒再次开口解释。

“是啊,昨天王杏来找我打麻将,我想着在家也无事可做就去了,谁知道昨天手气那么好,不小心就赢了素梅妹妹的钱,她心里不痛快呢,这不带着她哥一早就来找我,叫我还钱。”

“可是这话多少是有点站不住脚的,牌桌是她李素梅组的,麻将也是她们准备的,我过去的时候什么都准备好了,根本就没有做手脚的机会。”

“再说了,我以往输的钱你也是知道的,哪次不是一两百的输出去,你可曾见过我输了钱回来又哭又闹的不说,还找人打上门去问李素梅要钱的?她这么做,不就是仗着我身后没人?”

沈云舒说着空了眼眶,想到原身遭遇的一切心里莫名觉得委屈,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情绪,同时也觉得一阵火起。

不但气原身自己识人不清,被李素梅构陷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更气秦鹤山,作为原身的丈夫,不说他要多爱护体谅原身,竟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予一二。

其他事暂且不论,就这次燕窝的事,都不等她解释两句,就认定了是她做的事儿,逼着她给李素梅道歉。

“沈云舒,因着你是秦副营长的媳妇儿,我妹妹这才对你百般忍让,你如此不识好歹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她!”

“今日这件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去找首长主持公道!”

李志平义愤填膺的指着沈云舒训斥,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这般无耻。

得亏他今日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他妹妹平素里在家属院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志平,我看你是训练的把脑子都丢了。”

秦鹤山将沈云舒挡在身后,冷着脸瞪着李志平,“刚才的话你也听清楚了,麻将是李素梅同志要打的,局也是她组的,输了便是输了,若是因为输了钱就这般做派,那才真叫人看不起。”

“既然如此,昨日云舒赢了你多少钱,今日我便让她还你,日后我们两家就不必来往了。”

说着,秦鹤山转身俯视着沈云舒,示意她去拿钱。

沈云舒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七十二块钱来,这是她凭本事赢来的,到底是比不上李素梅的厚脸皮。

见她一副肉疼的样子,秦鹤山只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不耐也少了几分,同时觉得有些愧对沈云舒。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确实下意识的误解了她,甚至还觉得沈云舒昨晚做出的改变,不过是想要抓牢他而换的手段。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想着,以后得试着给沈云舒一点信任!

“秦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素梅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设想范围,她不甘地捏紧了衣摆连连朝沈云舒道歉。

“云舒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来问你要钱的,我也只是一时气糊涂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李志平也没有想到,自己和秦鹤山的交情,就算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为过,他竟然会为了沈云舒这样的女人,要和自己断交!

但他也明白,秦鹤山不管怎么说职位在自己之上,他想要往上走,自然不能将秦鹤山彻底得罪死了。

所以,面对李素梅红着眼眶道歉时,他只能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反正秦鹤山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沈云舒身边,之后再找机会教训这个女人也是可以的。

“你气糊涂了?今天气糊涂你就能带着人趁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打上门来,那下次气糊涂岂不是可以杀人放火了?”

沈云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心里面越发的觉得憋屈。

凭什么她李素梅想怎样便怎样,就凭她脸大吗!

“沈云舒,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志平再也压不住怒气,朝着沈云舒怒吼,“若不是你偷了素梅买给我妈的燕窝,她又怎么会对你记恨不已?”

“好好好,感情是因为这件事,既然你们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今天正好大伙儿都在,那我们就好好查查,这燕窝到底进谁的肚子里了!”

沈云舒怒极反笑,撩起自己的睡衣袖子,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对上泫然欲泣的李素梅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素梅,昨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

夜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素梅哭泣的动作一顿,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李志平身后。

“夜里,夜里我自然在家睡觉……”

“你在撒谎!”

沈云舒扬声说道,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小男孩,柔声问道,“宝儿,将你昨晚看到的都说给在场的叔叔阿姨听。”


沈云舒在另一边坐了下来,把带来的工具都规整的摆在桌面上。

刚收拾好,就见陈书华端着杯热水出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空过来,正准备下午去找你呢,你来了就省得我过去了。”

将水放在沈云舒面前,陈书华也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李素梅向来是个心思重的,早些时候见你喜欢和她一道,我便当你俩是愿打愿挨,有些话这才没和你说。”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云舒,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不是咱做的事儿,可不能让人冤枉了,免得让那些人以为你好欺负!”

沈云舒刚来的时候,自家男人就和她说过,让她私底下帮着照看一二。

毕竟秦鹤山是他的得力助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还是很看重秦鹤山的。

再加上两人私交甚好,以前老张还和她念叨过秦鹤山的个人问题,冷不丁的见到秦鹤山媳妇儿,还替他高兴了好久。

只是……

想到这两年沈云舒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儿,陈书华心里暗自摇头没说什么。

毕竟旁观者清,她如何看不出来李素梅的别有用心。

“张太太放心,以前是我脑子不好使,这才被李素梅牵着鼻子走。”

“现在我知道了谁是真心待我好,谁是一心算计我的,我自然不会再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沈云舒看着陈书华连连保证,比起李素梅那个表里不一的,陈书华倒算得上是唯一一个对原身有善意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秦鹤山同志是个顶顶好的,不论是责任心还是能力都很出色,你要好好把握。”

“日子终归是你俩过出来的,可千万不要把机会白白丢给了别人。”

见沈云舒当真有悔改的意思,陈书华又忍不住的劝了两句。

从秦鹤山和沈云舒的相处中她是看得出来的,秦鹤山虽然表面上嫌弃的要死,见到沈云舒周身的气息冷的可以冻死人。

但是每次不管沈云舒犯了什么错,秦鹤山都任劳任怨的给她处理,帮她给人赔不是,从来没在外说过她一句不好。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上显然不易,沈云舒若是真的听信了李素梅的话,把这么好的一段婚姻给作没了,到时候苦的还是她自己。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保证,日后我一定改!”

“上次说好给您做美甲的,今日我可把东西都带来了,保准给您做一个满意的!”

沈云舒笑着连连保证,心里却止不住地嘀咕。

昨日夜里秦鹤山还和她说了离婚的事呢,谁知道他俩日后还能不能过得下去。

见沈云舒没有聊这方面的欲望,陈书华笑笑收了话题。

“你家秦副营长和我家老张关系好,你也就不用同我客气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喊我姐。”

“别太太长,太太短的,这个词儿可不是好的,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被陈书华点出来,沈云舒这才猛地想起,这年头好像确实不能有‘老爷’‘太太’这样的称呼。

不然容易被当成官僚资本主义抓起来!

按照原身在家属院的名声,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少不得得举报一手。

到时候别说是她,就连秦鹤山都要被牵连。

明白这里头的关窍,沈云舒娇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连朝陈书华道歉。

“瞧我这张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真是该打,还好今日书华姐提醒我了,不然日后少不得吃苦头。”

瞧见沈云舒娇气卖乖的模样,陈书华笑着摇头。

不得不说,眼下的沈云舒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不但人收拾的干净爽利,就这性子也讨喜了不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日准备给我做个什么样式的?”

陈书华看着桌上做美甲的工具,有些好奇的询问。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先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云舒眨眨眼,拿起一旁的卸甲油准备给陈书华卸甲。

现在这个年代能做的款式少,更别说后世的延长甲了,所以卸甲也变得简单了不少。

根本就用不到打磨枪,只要用卸甲油擦擦,就能把甲面上的指甲油卸的干干净净。

早在来的路上,沈云舒就想好了要给陈书华做什么款式的。

上次见到陈书华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和旁人纯色的美甲不同。

陈书华的美甲上还有几朵小花,显然她是比较喜欢手绘款的。

这样的话她发展的空间可就大了。

卸甲完成,沈云舒又按照步骤,一步步给陈书华剪死皮,打磨甲面。

“你这手法熟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过学徒呢!”陈书华打趣道。

要说一开始,她还真的不太相信沈云舒会做指甲。

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本想着她要是做的不好的话,自己之后再去店里重做一个。

又或者沈云舒就是小孩子心思,过两天自己就忘了。

没想到,看这架势应当是自己小瞧人了!

沈云舒笑笑没有说话,手下的动作更加麻利了起来。

当初她在美甲店做学徒就学了半年,后面成为美甲师之后,又喜欢自己设计款式。

一来二去的,等她真的开起美甲店后,会的款式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况且眼下这些不过是做美甲的基本功。

她在这行业做了六年了,总不至于连基本功都还不熟练。

处理完了甲面,沈云舒这才开始给指甲上色。

她在陈书华的食指和中指上各涂了款不一样的颜色,“书华姐,你看看这两个颜色你更喜欢哪一款?”

陈书华看着两个不太能分清的颜色,纠结了一下,选择了淡一点的那个。

“我之前在店里染指甲,那些店员都是做完了才叫我看,你怎的还没做就叫我选颜色了?”

“书华姐,我这是帮你做美甲,要做的肯定是要你喜欢的,让你选颜色也是这个道理啦!”

嘴上回着话,沈云舒手上动作也没停。

涂完了底胶后拿出了紫光灯,挨个照了过去。

现在染指甲的人少,设备自然也就少,不像后世光是紫光灯就有不同的款式。

她在百货商店逛了一圈,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种小的适合做美甲用。

因为是手绘款,美甲做的并不算快。

好在陈书华也是个有耐心的,静静地等着沈云舒给她做完。

“哇云舒!你这手艺真的可以自己开店了,到时候一定爆满!”

陈书华看着十根手指上不同的图案,高兴不已。

底色是肉粉色,每个指甲上都画了不同形状的小猫。

有的是猫脑袋,有的是身子,还有的则是猫尾巴。

妙就妙在,几个手指头连在一起,就是一只完整的正在睡觉的小猫。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美甲款式的陈书华,一眼就爱上了。

她满脸欣喜地拉着沈云舒的手,“云舒,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画画功底这么强?”

“你之前是不是学过画画啊,这小猫都画得惟妙惟肖的!”

不但如此,也不知道沈云舒是怎么做的。

这指甲染完,竟然比店里染得还要透亮,阳光一照,亮亮的,好看极了!

“我之前跟着爹娘进城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城里的姑娘有的染了指甲,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我们村里的姑娘,就算是染指甲,也是用那些花瓣染得,颜色一点都不好看,我就自己在房间里琢磨,没想到还真让我练出来了。”

“书华姐你喜欢就好,以后啊,你的美甲我帮你包了,保管做的你满意!”

沈云舒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脸上的笑容也没有落下。

照陈书华这么高兴的样子看来,这次美甲做的她是十分满意的,那定然会帮她宣传。

她做的时候也是动了点小心思的,这才愿意花多点时间,做了款有点难度的。

毕竟这个时代款式单一,妇人们都没有见过这样新颖的美甲,必定都会想着来做。

到时候,她何愁没有资源。

“好好好,你放心,按照之前说的,我明儿个就去找我的那些小姐妹,帮你好好的宣传一下。”

也许是美甲做的满意,陈书华现在看着沈云舒,当真是哪哪都满意极了。

她看了眼腕表,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从屋里提了一个竹篮出来,里面是一些蔬菜。

“云舒,这些都是老张自己在家种的,是书华姐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你带回去吃。”

她上次去沈云舒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家院里的地还是一片荒地,根本没有开垦,想来也是没有种东西的。

怪不得秦鹤山基本都在部队的食堂吃饭。

“行,既然是姐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篮子晚些时候还来。”

沈云舒见状也没有推辞,拎着两个篮子回了家。

中午秦鹤山不在家,她一个人也不想烧饭,所幸家里还有点面条,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端着面碗坐在自家院子里,沈云舒这才意识到自家院子属实有些荒凉。

想到原身那好吃懒做的性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家里人都是靠种田吃饭,偏偏原身竟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别说是忙田里的农活,就是连家里的自留地里种了什么菜都不知道,也是难为她来家属院这么久还没有饿死了。

吃着面,沈云舒在心里盘算着。

秦鹤山每个月给她四十块钱,虽然说够她吃饭了,但是想要做点其他的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别说,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自力更生的女强人,没有换了个环境就靠男人的道理。

还是得自己会赚钱才有安全感。

如此,前期的花销就得能省就省了,那么自家院子里这块地,就必须得利用起来。

明天,她就去镇上买菜种回来种!

吃完饭,沈云舒把碗洗了,刚准备睡个午觉外头就传来了王杏的声音,“今天打麻将吗,云舒?”

又打麻将?

这两人还没有学乖呢?

“你和李素梅都是输不起的,我怕我今天如果又赢钱了,你明天也得带人打到我家来叫我还钱!”

沈云舒毫不客气的回怼,这些人还真当她蠢呢!

闻言,王杏恨得咬紧了后槽牙。

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沈云舒竟然变聪明了,说话都这么挤兑人了!

不过依她看,昨天沈云舒能赢钱完全就是运气好,不然的话打了这么久的麻将了,怎么就昨天赢了钱?

她要是真的有点本事的话,也不至于之前输那么多。

看她今天不把沈云舒的钱全都赢回来!

王杏强撑着笑意,“怎么会呢云舒,那是李素梅没品输不起,我断然不是那样的人,今天你若是能赢我的钱,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不会要你还的。”

“真是你说的啊,正巧书华姐来了,她可是听到了的。”沈云舒看着走来的陈书华,朝王杏说道。

既然这人这么想给自己送钱,那就没有不赚的道理。

王杏顺着沈云舒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陈书华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沈云舒,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是是是,我真真是来得巧,就当帮你做这个证人了。”陈书华无奈的笑道。

最终,在王杏不忿的陪同下,沈云舒和陈书华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王杏家。

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儿等她们。

“今天李素梅没空打,我就把李婶子的媳妇儿给叫来凑个桌。”

说着,三人落座。

洗牌的时候,张秀芬眼尖的看到了陈书华的指甲,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美的指甲,她一眼就心动了。

“书华,你今天这指甲染得好看,是你常去的那家店染得吗?”

王杏闻言,视线也落在了陈书华指甲上。

刚才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现在一看,也忍不住心动了。

这么好看的指甲,她要是也染了出去,身边的小姐妹指定要围着她吹捧。

想到这,她也悄悄地竖起耳朵。

陈书华笑笑,看着同样笑着没有说话的沈云舒,“当然不是,那店里可做不出这么精美的指甲,我这指甲啊,是上午的时候云舒去我家给我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云舒给你做的?”张秀芬惊呼,诧异的看向沈云舒。

“我也没有想到云舒有这门手艺,也难为她年纪这么轻就这么能沉住气,你要是喜欢啊,可以让她给你也做个。”


“昨天晚上我尿急,起来撒尿的时候,看到了素梅阿姨在外面的大树下藏东西,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过我隔得远,没有听清楚。”

宝儿是隔壁李婶子家的孙子,今年才六岁,平日里乖巧得很,自然也没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你撒谎!”

李素梅一听瞬间慌了神,指着宝儿厉声呵斥,“夜里那么暗,你怎么看的清楚埋东西的人就是我?”

“况且,我家外头就有棵树,我就算有东西要埋,完全可以埋我家树下,干嘛舍近求远!”

“我知道了,一定是沈云舒给了你好处,让你帮她这样说的,”说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指着沈云舒,言辞激烈。

“云舒,你平日里喜欢占大家伙儿的便宜就算了,这次偷了我的燕窝,我也当你是一时想不开,但是你怎么能指使宝儿为你说谎呢?”

“宝儿还这么小,你就为了一己之私教他说谎,你这不是诚心要带坏他吗?”

该死的!

昨天晚上她出门的时候明明看过,外头根本就没有人,怎么就被宝儿这个小贱种看到了。

还偏偏在她带着人上门找沈云舒要说法的时候,站出来给沈云舒作证!

不行,她现在一定不能慌。

只要咬死是沈云舒做的,晾她也找不出其他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这般想着,李素梅原本慌乱的心这才冷静了几分,看向沈云舒的眼神也充满了得意。

“不可能,我明明看清楚了,就是你!”

宝儿被冤枉了顿时不高兴,顾不上其他的,指着李素梅为自己辩解。

“你昨天晚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裙子,在夜里特别亮眼,而且那裙子在家属院我只看见你穿过。”

“所以昨天晚上埋东西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还要说我说谎!”

说完,宝儿就扑到了李婶子的怀里,一脸委屈的看着李素梅。

周围的人见状,也越发的怀疑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样看来,燕窝难不成真的是李素梅自己偷吃了,然后栽赃沈云舒的?”

“哎呦,这谁知道呢?这两人平日里关系最要好,也不知怎的闹得这么难看!”

“要我说,肯定就是沈云舒倒打一耙,不然为什么上次秦副营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沈云舒道歉,还赔了钱?”

“就是就是,人家两口子还能不知道自己枕边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说话的人站在秦鹤山身边,声音不算小,正好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他神情有些尴尬的瞥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沈云舒。

莫名的觉得有几分心虚,甚至有些懊恼。

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现在公然被外人指出来,这才明白,他做的有多不妥。

至少……他应该听沈云舒解释的。

“再这样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在李素梅暗自得意,以为沈云舒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李素梅,人在做天在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继续被你冤枉,昨日八九点钟的时候下了一场雨。”

“想要知道昨夜那个人是不是你很简单,我家外头的那棵大树下头长了苔藓,只要拿你昨日穿的鞋来,看看鞋底有没有沾到藓就一清二楚了。”

刚才这群人在外头吵闹着要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外头树底下明显少了一块的苔藓。

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地脚印,看大小,应当是女人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那脚印是李素梅留下来的,还真多亏了刚进来的时候,宝儿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

“是啊,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去李素梅家把她昨日穿的鞋拿来,两相一对比不就清楚了吗?”

李婶子抱着宝儿扬声说道,看向李素梅的目光带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亏她以前一直觉得李素梅是个好相与的,待人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即便是面对沈云舒都能做到退让三分。

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她故意装出来迷惑大伙儿的!

“不行!”

李志平没想到沈云舒三言两语,竟然把话头带的一边倒。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沈云舒的错,你们却被她忽悠要去查我妹子,这是什么道理?”

“素梅还没嫁人,你们这么多人闯进她闺房,日后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

是他小瞧了沈云舒。

怪不得平日里素梅被欺负的这般惨。

“我发现你俩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怎么,你带人闯进我家的时候,没有想过我的名声问题,现在轮到李素梅了,你就左一句不行,右一句名声的。”

“该不会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李素梅自导自演,你怕事情被拆穿让她没脸,这才拦着我们的吧?”

“况且,不过就是拿一双鞋,只要不是你俩或者是和你俩沾亲带故的人去拿,谁去都可以啊。”

沈云舒说着耸了耸肩,朝着秦鹤山挑眉。

整个家属院的人对她都是避之不及,谈之色变的,如果她托人去拿的话,保不准那人会偏袒李素梅。

但是如果是秦鹤山找人去的话,那那人有很大的可能会实事求是,如此,这件事才有转机。

显然,经过沈云舒一番舌战,秦鹤山也明白了里面的关窍,招来了自己的副官。

“你带着宝儿和李婶子去一趟李素梅同志家里,务必把东西带来!”

“秦大哥!”

李素梅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鹤山,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秦鹤山竟然会这样对她。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只要她和沈云舒发生矛盾,秦鹤山一定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边,训斥沈云舒。

到底是为什么,竟然让他一夜之间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难道就因为沈云舒变漂亮了吗?

想到这,李素梅暗自捏紧了拳,看着沈云舒那张突然白净的小脸,心里越发的不满了起来。

明明之前邋遢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漂亮了!

“秦大哥,你不信我?”

“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件事情若是不弄清楚,日后不管是你还是沈云舒,都会活在大伙儿的议论中。”

秦鹤山皱眉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更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是说给李素梅听得,还是说给沈云舒的。

想到这,他偷偷地看了眼沈云舒,见她双手还凶,气鼓鼓的站在一边,见自己在偷看她还把脸扭一边去。

只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对她的厌恶也少了几分。

其他的不说,就沈云舒这两天的改变来看,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甚至,如果今后她一直都是这样,不像之前那么邋遢喜欢惹事的话,他好像也愿意和沈云舒好好的生活。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转变,秦鹤山心里有些讶异,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来。

沈云舒见秦鹤山一直看着自己,心里面只觉得一阵烦躁。

从进来开始,秦鹤山对她就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刚才也在人群中维护了她,但那也就一下下。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到现在心里面都还是不相信她的。

平日里对自己就是拉着一张脸,好像欠了他多少钱一样,不过是找人去把李素梅的鞋子拿来,他还特意解释一句。

既然这么怕李素梅不高兴,那干嘛非要和她在一起,两人早点离婚不好吗?

想到这,沈云舒心里越发的不高兴起来。

“拿来了,拿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外头传来了宝儿的声音。

只见他在李婶子和副官的保护下,高举着一双布鞋,从人堆里挤了进来。

“秦叔叔,这双鞋就是素梅阿姨昨天晚上穿的,你看,旁边还有泥巴呢!”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脸色瞬间惨白的李素梅。

事情的真相如何,好像在这一刻突然间大白天下了。

秦鹤山闻言,紧绷着的心弦陡然松开。

冷静地接过宝儿手里的布鞋,见鞋子边缘确实还沾染着不少泥巴和苔藓,顿时明白了几分。

“何少峰,去把那棵树下的东西挖来!”

“是!”

不一会儿,何少峰就捧着一包还带着泥土气息的东西走了进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包裹。

里面赫然是李素梅口中被沈云舒偷走的燕窝,不过这燕窝已经被人给吃了,只剩下一堆包装。

“李素梅,你不是说,是我偷走了燕窝吗?那我请问,这燕窝的包装盒为什么还会在你手中?”

“我就算再没有脑子,也不至于偷了东西之后,还光明正大的给你留个把柄,等你来抓我吧。”

沈云舒看着包裹里的东西,一点也不意外。

她一开始就猜到了,燕窝一定是被李素梅给吃了,但是又怕不好交差,这才栽赃到原身这个倒霉蛋的身上。

偏偏原身嘴巴笨,不知道替自己辩解,再加上秦鹤山对原身本就没有耐心,更不会想着调查这件事。

这才导致原身不明不白的背了这口黑锅,还被李素梅推搡着摔死了!

不过,既然她来了,那断然没有让李素梅再嚣张的可能。

“我,我……”

李素梅神情慌张的看看秦鹤山,又看看李志平,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她也不明白,之前这种手段都是她常用的,没有一次被沈云舒揭穿过,怎么偏巧这次就栽了个跟头!

“素梅,你自己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志平就算再笨,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被亲妹子当枪使了。

他愤懑的指着地上的包裹,言语期待的看着李素梅。

只要现在她还愿意解释,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他都愿意相信。

然而,经历了这一切的李素梅早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反转的余地,不管她再如何胡搅蛮缠。

证据摆在眼前,众人都不可能再相信她说的话了。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这才偷吃了妈的燕窝。”

李素梅哭诉着,只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人给抽走了一般,瞬间瘫软在地。

“那你又为什么要栽赃给沈云舒?”

见她哭的伤心,李志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失望的继续问道,“你若是想吃,直接和我说便是,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

怪他。

一切都怪他!

要不是他这几年一直在部队里,没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情,娘的身体也不会被累垮。

小妹更不会因为一时贪念走上歪路,甚至变成了如今满口谎言的样子。

要不是这次被沈云舒揭穿,他还不一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小妹的真面目。

想到自己刚才为了给李素梅撑腰,对着秦鹤山和沈云舒说的那番话,李志平只觉得臊得慌。

“啧啧啧,真的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装的那么和善,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切,我当时就和你说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不记仇的人,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李素梅看上了秦副营长啊,只不过人家秦副营长回家探亲一趟,就接了个媳妇儿回来,李素梅能开心就有鬼了。”

沈云舒闻言挑了挑眉,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原先她还以为,李素梅对秦鹤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

感情只有原身那个傻的没边的人,才会认为李素梅是唯一一个不计较那些,真心对待她的。

“哥,我知道我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呜呜呜……”

李素梅哭着爬到了李志平脚边,拽着他的裤腿哭的好不伤心,看的周围的人瞬间又变了风评。

见状,李志平叹了口气,撇了眼沈云舒,见她依旧没说话,随即装作气愤不已的样子训斥道。

“现在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这件事既然是你闯下的祸,那就得你自己解决。”

“你和云舒平日里素来要好,你好好的和她道个歉,她指定不会和你计较,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想着,秦鹤山还有些底气不足的随即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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