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珠漫推文 > 女频言情 > 若情满目狰狞余咪徐丽思后续+全文

若情满目狰狞余咪徐丽思后续+全文

格格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哟,金凯,这是个啥情况啊?”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存心要搅浑水。李金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朋友上门来,凑巧的是还直接进了屋。他起初是有点心虚的。他看了看徐丽思的眼风,心里很快有了计较。他伸手指了指余咪,一脸嫌弃地说:“这个贱人,出去勾引男人还不够,给老子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妄想要我原谅她!”“呸!”说着,李金凯使力往地上啐了一口。“也不想想,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贱货,我怎么可能原谅她!”李金凯耙了耙头发,接着道:“见我不肯松口,这个婊子,竟然主动脱了衣服勾引我!”听了李金凯的话,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发出哄笑,看向余咪的眼神也像染了毒的匕首,要将她刺穿。余咪显然被李金凯的说辞震惊,他竟然能如此黑白不分!她带着哭腔喊出声:“李...

主角:余咪徐丽思   更新:2025-04-27 14: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咪徐丽思的女频言情小说《若情满目狰狞余咪徐丽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格格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哟,金凯,这是个啥情况啊?”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存心要搅浑水。李金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朋友上门来,凑巧的是还直接进了屋。他起初是有点心虚的。他看了看徐丽思的眼风,心里很快有了计较。他伸手指了指余咪,一脸嫌弃地说:“这个贱人,出去勾引男人还不够,给老子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妄想要我原谅她!”“呸!”说着,李金凯使力往地上啐了一口。“也不想想,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贱货,我怎么可能原谅她!”李金凯耙了耙头发,接着道:“见我不肯松口,这个婊子,竟然主动脱了衣服勾引我!”听了李金凯的话,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发出哄笑,看向余咪的眼神也像染了毒的匕首,要将她刺穿。余咪显然被李金凯的说辞震惊,他竟然能如此黑白不分!她带着哭腔喊出声:“李...

《若情满目狰狞余咪徐丽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哟,金凯,这是个啥情况啊?”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存心要搅浑水。

李金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朋友上门来,凑巧的是还直接进了屋。他起初是有点心虚的。他看了看徐丽思的眼风,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他伸手指了指余咪,一脸嫌弃地说:“这个贱人,出去勾引男人还不够,给老子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妄想要我原谅她!”

“呸!”说着,李金凯使力往地上啐了一口。

“也不想想,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贱货,我怎么可能原谅她!”李金凯耙了耙头发,接着道:“见我不肯松口,这个婊子,竟然主动脱了衣服勾引我!”

听了李金凯的话,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发出哄笑,看向余咪的眼神也像染了毒的匕首,要将她刺穿。

余咪显然被李金凯的说辞震惊,他竟然能如此黑白不分!她带着哭腔喊出声:“李金凯,你污蔑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她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发声的徐丽思开始扮演苦情角色,只见徐丽思故作含羞带怯状轻轻往李金凯身后躲,指责余咪:“咪咪,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那天在车上被司机猥亵的明明是你,怎么会是我?你是女孩子想要名声,这个我理解,可我难道不是女孩儿?我就不要清白了。”

亏得徐丽思几分钟前还冷心冷面地直言讨厌余咪,此刻却又成了最好的朋友。人心之恶毒,余咪在这短短几日内算是见识够了。

“余咪,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自己受了侮辱,怎么还要栽赃给里思呢?”

“没看出来,表面一副清高的模样,背后还能做出脱衣服求原谅的事来!”

往日里,余咪并不喜欢李金凯和这群人来往,这群人看上去就心术不正,她时常阻止李金凯和他们的交往,早已被这群人怀恨在心。

此时,这些人总算是找到了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他们用下流的语言、猥琐的表情攻击着余咪,分秒不歇。

余咪仓惶地看着这些丑恶的嘴脸,咬咬牙忍下想要撕烂他们嘴角的冲动,冲出房门落荒而逃。在她离开之前,她记下了那群人,她绝不会原谅那群人!

无家可归的失落感缠绕着余咪,她瑟缩地抱紧了肩头,瘦小的身影在街灯暗黄的光晕中,更显单薄。

还是回家吧——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许久,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再不济,那也是家。

余咪搭乘最后一班轻轨来到高铁站,准备买最近时间的车票回家去。就在这时,她接到了嫂子李敏的电话。

“大嫂,有事吗?“余咪没有跟李敏客套,这个嫂子对她很不错,只是平时不常联系,今天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情。

“咪咪,这日子我是真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铁定要和你哥离!“电话那头,李敏说得义愤填膺。

余咪对自己家里那个好吃懒做的哥哥很是了解,李敏能忍到现在孩子都好几岁才提离婚,其实对他们余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嫂子,别急,你慢慢儿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余咪还是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咪咪,你哥他真不是人!结婚十来年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在家里也是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我跟他这么多年,供他和孩子衣食住行,他还经常找碴儿嫌我做得不好!下午,我就没忍住跟他顶了几句,妈竟然劈头盖脸打了我一顿......呜呜......”李敏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敏可以称得上是个女强人,家里家外都是她撑起了一片天!可余咪知道,哥哥和妈妈对她是不满意的,他们总嫌李敏的出身,认为她是农村来的,丢了余家的脸。

“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虽然明知是妈妈不对,可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有安慰嫂子:“嫂子,我明天就回来了,回来后我们再商量商量。”

可李敏一听余咪要回去,立即大声劝阻:“咪咪,可别回来!你哥和妈正打算把你嫁给隔壁吴老懒,你可别回来闯这个晦气!”

“什么?嫂子,你说真的?”余咪反问,因为她无法相信,妈妈和哥哥竟然要把他推入火坑,要把她嫁给那个四十多岁、靠逼死爸妈继承了遗产、成天游手好闲的老光棍儿!

“妹子,你还叫我一声嫂子,那就听嫂子一句,千万不要回来。你哥和妈已经被迷了心智,看上了吴老懒父母留下的那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和三十万存款,他们商量这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咪咪,你好好儿在外呆着。你不回来,他们也不能来绑了你不是!”李敏的话,透露着对余咪的怜惜,她是眼看着余家母子这些年是如何盘剥余咪的,她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这个女人。

余咪听了李敏的劝告,谢过李敏后,转身走出高铁站。

家是万万回不得,还是住酒店吧。余咪浑浑噩噩地走向一辆车,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速七酒店。”她低着头,报出一家快捷酒店的名字,这几天被谣言折磨地身心俱疲,很快,余咪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看见车停在一个酒店的门口,却不是她要去的那家。

“怎么到这里来了?!”余咪疑惑地问。

然而,她所有的疑惑,在看清司机的脸孔时,都烟消云散。

冤家路窄!这四个字浮现在她眼前!这个司机竟然就是上次非礼徐丽思的那个!

“你要干什么?”她警惕地问,直觉司机将她载到这个偏僻的酒店准没好事。

“让你爽爽!”司机淫笑着,打开车门将余咪往酒店里拉扯。

余咪感到惶恐,急忙大声呼救:“放开我,救命!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可不愿惹祸上身的想法,让每个人,包括酒店的前台和安保人员,对他俩也只是袖手旁观,并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就在余咪被司机连拖带拽拉入酒店的时候,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有一条腿狠狠地将司机踹倒。

她猛然松了口气,仓惶的抬眼看向腿的主人,竟然就是天台上那个男人!




“花我那么多钱读书,现在想辞职,没门儿!我告诉你,余咪,我花钱可不是培养赔钱货的!你要是敢辞职,我就敢带着你哥、你大侄子到你单位跳楼去。让你落下个逼死亲妈的好名声!”

尽管余咪早已习惯母亲的责打辱骂,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将她推入更深泥沼的竟然是至亲!

余咪放下手机,任由电话那头的人嘶吼责骂,她此刻正站在天台的边缘,神色木然的低下头,从三十三层的高楼向下望,路灯下影影绰绰的绿化带像蜿蜒的手臂,正在朝她招摇。

脚下是万家灯火,月明星稀,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却没有她的安心之所。

她的人生,将止步于今晚,而一切痛苦的起源,皆始于那个噩梦般的深夜。

——三天前——

国庆长假结束,余咪刚从老家刚回到这座城市,就接到闺蜜徐丽思的电话,因为她妈妈给拿的行李太多,央求自己到高铁站去接她。

徐丽思是从本科、研究生一直到工作以来最好的的朋友。此刻接到她的求助,余咪自然欣然前往她指定的地方。

无奈节后返程高峰,这座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里,交通异常拥堵。等余咪到达高铁站时,已是深夜时分。徐丽思穿着她的黑色小皮裙,无精打采地靠在几个塞得满满的行李箱上。为了省钱,两人碰头后,只好叫DD优享车。

“科大研究院。”

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司机从她们叫车起,用一副色眯眯的眼光不断朝着徐丽思的小皮裙瞟去,余咪赶紧报出了目的地,催促司机出发。

“深夜回来很辛苦吧?需要不需要大哥哥给你放松一下?我那儿可是很厉害的哦!”

司机一边驾驶一边说着过分的话,还不时借着换挡的动作碰触徐丽思雪白的大腿,徐丽思往旁边躲了又躲,不想,司机后来竟然大胆地直接伸出手去。

“住手!你干什么!”余咪呵斥住司机,一阵争吵后,余咪决定报警,一定要给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一个教训!

然而这个司机在派出所竟然黑白颠倒,将由他主导的一场性骚扰污蔑为徐丽思打扮不正经,主动勾引他,暗示她是“那种职业”。

警察看了看徐丽思的装扮,似乎也相信了司机的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们。

直到余咪气不过,抛出工作证,警察瞧见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科大研究院—研究员”的字样,这才放了她们回去。

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这件事在校园内竟然传得沸沸扬扬,连性骚扰的主角也换成了余咪,而不是徐丽思。

第二天,鄂教授突然要找余咪聊聊,关心关心这件事。鄂教授并非她的直接领导,可鄂教授也是系内德高望重的老资历,虽然余咪心生奇怪,但还是如约来到他的办公室。

更加超出余咪想象的是,这个鄂教授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日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暗示可以做他的情人,他会替自己摆平舆论。

鄂教授见余咪被惊得呆若木鸡状,竟然伸手搂紧了她,意欲对她上下其手。

“怎么?让司机摸都行,让我不行?我可是能让你在科研所越来越好的人,乖乖的当我的女人,以后有你......啊......你居然打我......”

余咪顿感羞愤交加,自然而然地伸手反抗。抓扯间,抄起案几上的一个硕大的水晶烟灰缸,狠狠朝他头上砸去,才得以逃脱。

这日之后,更加难听的谣言传了出来。例如“余咪勾引司机”、“余咪靠男人上位”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些被她拒绝过的男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与他们的亲密之事。

余咪想解释,这些根本是子虚乌有。可这时候,谁愿意听真话呢?谁在乎真相呢?

学校的一些男同事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们发暧昧信息,要她晚上去他们家坐坐;女同事更加直接,不论是背地里还是当面儿,“骚狐狸”、“贱货”等骂声不绝于耳。

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一路保送至博士生、又因有科研成果而留校的余咪,就算在这象牙塔中,也是众星拱月、深得师生喜爱。她自认是品行高洁、不欺暗室的人。

如今被这样无端中伤,性骚扰事件的主角、好闺蜜徐丽思,此时却一言不发。那些共事过的、曾多次帮助的同事,也亟不可待地想将她推向无妄深渊。

这样的人心、人世让她感到可怕!

她本想打电话给母亲,寻求一丝慰藉,大不了辞职从新开始。可她忘了,在母亲眼中,自己一直就是个“赔钱货”,呵呵,多么贴切的形容。如果不是听人说打胎后三年不能生育、如果不是为了尽快生她弟弟,她都没机会来到这世上呢!

余咪闭上眼,温热的泪水溢出眼角,瞬间被这深秋的夜风吹得冰凉,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就这样吧,再见了!

余咪跨出一只脚,想到很快就会解脱,唇角微微向上翘起。

“女人,你给我回来!”一声怒吼响起。

“啊......”预料中的乘风坠下并没有到来,迎接的却是一片头晕目眩。余咪感觉身体突然被一双铁臂紧紧扯住,再被用力往后一摔,快速地滚落在地。后背传来惊心的痛,一个强健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

都要死了也不放过我吗?想到这些日子,男人们对她的羞辱,余咪闭着眼,被心灰意冷的灰暗情绪包裹着,再也没有力气去抗争。

“你就这么想被男人碰?”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余咪缓缓睁开被泪水迷蒙了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人。

面前男人一把将她拽起,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似乎对余咪的迷茫感到很满意,男人的语气中带了些调侃:“如果你想被男人碰,不如我碰你,我可有帮你报仇的实力。”

余咪心下一惊,他是谁?为什么会对我提“报仇”二字?

不想再生风波,“逃”是余咪脑中唯一的想法。趁男人不备,她伸出另一只手,猛然弯曲五指,用修长的指甲使劲往那只拽着自己的手臂上一抓,只见那只手本能地一缩,余咪趁机跑到天台楼梯口,不顾头尾地夺门而逃。

身后那个男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朝余咪大声吼出了令她胆战心惊的一句话:“我们还会见面的,你需要我!”




魏广明一身宝蓝色调配暗纹的西服,身材颀长而笔挺,宽肩窄腰,一看就是保养得当,气度不凡的成功人士。

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有钱的人,再看看他霸道的搂着余咪腰肢的姿势,余强觉得这个男人和他妹妹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他那满肚子坏水儿开始迅速运转。

如果妹妹不愿意嫁给吴老懒,而是嫁给眼前这个有钱人,让自己从中敲上一笔,也是不错的,说不定得到的还会比吴老懒给的那五万块钱多得多。

想到这里,余强一改刚才的蛮横,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降低音调讨好的说:“这位老板,想必你是咪咪的朋友吧。咪咪从小到大是最乖巧了,长相又好,成绩也好!现在工作也不错!可是结婚的不二人选。”

看着哥哥就这样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也不管面前只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余咪心底冷笑。不过这个自私的哥哥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对象,她在意的只有母亲。

余咪冷冷的看着余母,那略带凉意的目光,引起了余母的些许愧疚,她也感到是儿子这样不负责任的把余咪推销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着实不妥。

于是她轻轻地扯了扯儿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余强却用力甩开了母亲的手,转向母亲大声呵斥:“妈,她不过是姨妈的女儿,你养了她那么多年,现在咱们家有难,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

“什么?你说什么?”余咪狠狠的盯住余强,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没有......没有的事儿,咪咪,你哥胡说,你别相信他的话!”余母赶紧对余咪说,接着又转头责备儿子:“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余母的解释苍白无力,她闪躲的眼神,和勉强的语气,都说明了她是在欲盖弥彰。

魏广明沉着脸,从钱夹里掏出一万块钱,扔向余强,“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儿,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

余强一面像狗一样扑向地面,去捡那些洒落的钞票,一面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吐露了个干净。

“明明是我妈妹妹,也就是我姨妈的女儿。我那姨妈年轻时高挑漂亮,有很多男人追她,后来他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子,未婚先孕,可那外地小子却不敢承担责任,逃回外地去了。等家里人知道姨妈怀孕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打胎的时期,姨妈只好生下了余咪。”

“可是姨妈运气不好,在生余咪的时候大出血,落下了病根儿,还没等到余咪满周岁,就死掉了。要不是我妈可怜余咪,将她养在家里,她还不知道在哪个孤儿院挨饿受冻呢!”

“这位老板,一看您就是有见识的人。你说说看,咱家养余咪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咱家遇到难事儿了,她是不是应该回报回报!”于强竟然厚颜无耻的让魏广明来评理。

余咪听着自己的身世,有震惊,有难过,也有对这些年来不公平待遇的释然。

“妈,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余母这时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瞄余咪,不敢轻易回应一个字。

余咪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你是不是担心告诉我之后,我就不管你和大哥了,就不养家了?”

被女儿说中不那么光彩的心事,余母掩饰的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回答,可那紧张的表情也算是默认了。

“好!”余咪深吸了口气,脸色渐渐变得冷凝:“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们立即从我屋里出去,从今以后你们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余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要不是咱妈养着你,你早就死了!”余强的话,一如他的本性般丑恶。

这次不用余咪多说,魏广民身边高大的黑人保镖在老板的暗示下,拎起余强的后颈就丢出了房门。顺带的,将余母和她的宝贝大孙子也赶了出去。

“不要住在这里了,跟我走。”魏广明将余咪带离了单间宿舍。

在魏广明安排的林间别墅里,余咪的情绪终于崩溃,她扑入魏广明的怀中嚎啕大哭,她紧紧的抓着魏广明不放,就像是溺水的人牢牢抓住了水里唯一的一根浮木。

魏广明轻轻的拍着余咪的后背,来回摩挲,思绪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声音低沉而缥缈。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不顾一切未婚先孕。可那男人是有家室的,他和她好的目的也并不单纯。女人被自己的父亲硬逼着打胎,她不惜以死相逼,要为男人生下孩子,也坚信男人会离婚娶她。”

“不久,男人果然离婚,又和她结了婚。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让婆家看不起的,女人的父亲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几乎倾尽全家之财力给她做了陪嫁。女人没想到的是,男人看重的原本就是她父亲的财产。在得到这一切之后,他风流的本性便显露出来,夜夜笙歌,让女人带着孩子独守空房。”

“女人忍受不了那样的冷落,带着孩子回到魏家,却被兄弟姐妹冷嘲热讽,最终承受不住压力,当着她儿子的面跳楼自尽。”

余咪早已明白,魏广明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所以我第一次在天台上看见你的时候,就像看见了我的母亲,我不愿悲剧重演,一定要帮你。”魏广明的喉头滚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艰涩。

没想到魏广明也有这样曲折的身世,原来这世上饱受苦难的不仅只有自己,余咪和魏广明四目相对,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生。

余咪心疼地捧住魏广明的脸颊,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轻厮磨:“广明。”她轻声低唤。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了。人生在世,不是被困难撂倒,就是迈过那个坎儿,站在高处。”说完,魏广明低着头,轻轻吮吸余咪唇角的芬芳。

“谢谢你。”余咪发自内心地感谢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那你要怎么谢我?”魏广明目光灼灼,语带挑逗,看得余咪脸上情不自禁地发起烧来。

余咪学着两人第一夜的模样,哆哆嗦嗦地伸手去解魏广明脖子上的领带。可这领带偏生和她做对似的,怎么也解不开。她眼中不知不觉流出一丝紧张和沮丧。

她生涩而笨拙的动作却越发激起了魏广明的欲望,他轻声一笑,随手一扯将领带抛远,紧紧揽着余咪,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悸动,这一次,谁也没有提避孕的事。




“小余啊,你看我这学期就咱们实验室这课题已经发表了三篇核心期刊论文,我对咱实验室贡献还是有的。”最先找到余咪的是实验室一个年长的男同事,大家叫他勇哥。

勇哥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靠着学长的裙带关系留在学校,以买论文和压榨研究生而出名。他正处于男人中年危急的阶段,上有老下有小,工作是半点闪失不得。

余咪对着幕后金主说可以开除他们,这就让他一家老小的生活无了着落。尽管之前也当面表达过对余咪的不屑,可也不得不腆着脸求到她头上来。

余咪冷眼看他前后变脸之快,心头对这种人很是不齿,她轻轻一笑,并不正面回复:“这个我一个人可决定不了,最后总得听魏总的。”

“开玩笑了啊,开玩笑了啊小余。魏总和你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他还在厚颜无耻地乞求。

余咪看着他一连耍无赖的样子,正了正脸色,不客气地说:“我这个项目要的是有真才实干的人,你今年买的那几篇文章,也花了不少工夫吧。”

这话说得上是当面打脸了,也明确地表达了余咪的态度,如果这是还听不出来拒绝之意,只怕勇哥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他听完余咪的话,瞬间翻脸,恨恨地说:“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着就咬牙切齿地出去了。

“我得意到几时可不用您操心,我劝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着落吧。”论冷嘲热讽,余咪也不是不会。

余咪不想继续呆在实验室,络绎不绝的说客来到实验室找她,无非是要帮自己或者别人保住工作。余咪却不想实验室再被弄到乌烟瘴气,她要进行一场大换血,她决定去找以前被鄂教授开除的同门师兄弟们帮忙。

说干就干,她来到另一所高校的实验室。

“顾习。”余咪站在门口轻唤。

门内正在工作的人,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抬起头来,看到来着是余咪,大为吃惊:“师妹,你怎么来了,该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几步路而已,难道我俩还需要客气!”余咪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也是,也是。”顾习连忙脱下工作服,换上便装,带着余咪到了楼下花园里。

“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儿?”他倒是开门见山,因为这个师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执迷于科研项目,无暇顾及所谓的人际关系什么的,今天突然到访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以他俩同学七年的感情,他必然不用见外,所以也就问得直接。

“顾习,我想请你回来帮我。鄂教授已经被辞退了,你不必担心他再排挤你。”余咪简单地向顾习讲了最近的风波,以及鄂教授被辞退的前因后果。

“好,这个老贼终于走了!”顾习拍手称快,他是一个一心向学的人,往日就是因为看不惯鄂教授的官僚作风被排挤得厉害,所以当他听到鄂教授的下场时,忍不住大声叫好。

经过一番游说,顾习答应结束手上的项目,对现在的学校有个交待后,就去帮余咪,同时,这几天还可以先调拨一部分研究生先帮着余咪,不至于让项目落下进度。

余咪对顾习这个师兄很感激,从前读书的时候就很照顾她,现在还能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

带着高兴地心情回到学校,才一跨进校门,就有人冲上来告诉她:“余咪,徐丽思跳楼了!”

这个消息让余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了徐丽思盖着白布的尸体,她才接受了徐丽思跳楼的事实。

看着徐丽思躺着的位置,就是几天前她曾准备纵身跳下的地方,短短几天时间,物是人非。

那具白布下的人形,盘旋在她眼前,余咪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一进门,舍友就叽叽喳喳地告诉她:“徐丽思跳楼了,你听说了吗?”

“那可真是报应,自己穿着不检被流氓司机猥亵,还说被猥亵的是你,说你污蔑她呢!”

“就是,要不是有行车记录仪为证,那余咪可真实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对啊对啊,平时风骚就算了,想不到竟然干出勾引教授的勾当,这下好了,被人录下视频,还放在食堂播放!现在全校上下,哪个没看过她在床上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

舍友们你一言我一句,信息量巨大。余咪从这些信息碎片中,逐渐也拼凑出了真相,她知道,有手段将徐丽思推至这一步的人,只有一个!

余咪拿起电话冲出寝室,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魏广明的电话:“徐丽思再坏也罪不至死,你这是草菅人命!”

电话那头的的魏广明却只叫她立即去他长期租用的酒店套房,别的并不在电话里多说。

余咪无可奈何,只得赴约。她刚一走进套房,就被魏广明按压在门后亲吻。余咪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动作,她本能地要将魏广明推开。

魏广明不喜欢女人的违拗,低下头一口咬在余咪雪白的肩头。

余咪想要挣扎,却发现越挣扎肩头上的力道越狠,只得渐渐放松下来,接受魏广明的雷霆雨露,好一阵之后,云雨方休。

“为什么要让她死?”余咪闷闷地问了一句。

魏广明自然知道余咪口中的“她”为何人,他冷哼一声:“难道你还想对他们仁慈?他们可没想让你善终。这只是开始,还有鄂老头儿和李金凯。”

余咪突然翻过身来,紧紧搂住魏广明精壮的腰身,呢喃到:“为什么这样帮我?”

虽然他与余咪已经发生过亲密关系,可他知道余咪潜意识里是抗拒的。她现在突如其来的主动示好,让魏广明微微惊讶,不过随即反手将余咪搂过来放置于胸前:“女人,这是秘密。”

余咪的体香钻入魏广明的鼻孔,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在又一次共赴巫山之后,他冷静地对余咪说:“记得吃药,我帮你,可不代表你能拥有我的孩子。”




余咪恍恍惚惚地拖着行李箱,疲惫地回到了单位的宿舍。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还是无法接受,魏翊可能是她亲生父亲的事实。

一夜辗转之后,她来到魏翊的住处。

当魏翊看到余咪站在门外时,惊讶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想起将她让进屋去。

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余咪开门见山地问:“我想问问,你那天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魏翊低头不语,好一会儿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躲不掉!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件事该见天日了。”

余咪定定地看着这个年逾六旬的老人,耐心等待他的答复。

“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魏翊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和你妈妈姜苇是亲梅竹马,一到法定年龄就结了婚。可是,我不甘于清贫的生活,一心想要过好日子。”

“可我和苇苇出身都是普通工人家庭,要想有钱,谈何容易!后来,在一次采购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当时的乙方代表,也就是后来广明的母亲。”

“广明母亲出生在官宦家庭,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优雅动人的魅力,我在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女性,一下子就被深深迷住了。”

“我隐瞒了已婚的事实,对广明的妈妈穷追不舍,我收获的不仅是广明妈妈的爱情,还有她父亲优厚的投资。”

“我在外过起了香车美人的生活,可每每回到家里,面对苇苇,我心头像是被刀子割肉,难过得要死。”

魏翊停顿半刻,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下去。

“终于,我的婚外情还是被苇苇发现了,广明的妈妈此时也知道了一切,她娘家逼着我和苇苇离婚。这时我才发现我爱的还是苇苇,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我,商量着和苇苇办了假离婚。”

“你们还是离婚了。”余咪冷静地指出。

“不,不是的!”魏翊急忙否认:“我最初的打算是,办了假离婚骗到广明外公的投资赚上一笔后,就带苇苇远走高飞。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我和苇苇从民政局出来的第二天起,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时我才知道,我的作法伤苇苇有多深。我四处寻找,可怎么也照不到,悔恨、自责成为我每天的必修课。我对自己深恶痛绝,同时,也完全放弃了自己。我和广明的母亲在一起,却又花天酒天。”

“我的行为不仅伤害了苇苇,也伤害了广明妈妈。”说到最后,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留下两行清泪。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余咪控制不住激动地情绪,哭出声来:“我本以为爸爸是个胆小如鼠、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丢下妈妈和我就跑了!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加不堪!你逼死了我的妈妈,还逼死了广明的妈妈!”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门外退,直到门口,余咪转身跑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似乎只有这样耗费体力才能宣泄她的哀伤。跑着跑着,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难受得趴在墙边干呕起来。

联想到最近几日时常恶心反胃,余咪心中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在医生的诊室得到了印证:“余小姐,你怀孕五周了。”医生闪着绿光的眼镜后,有一对敏锐的眼。

“我不能要。”余咪想到自己和魏广明是兄妹,哪里敢要这个孩子?

“好的,那要尽快动手术,否则大了就不好处理了。”医生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平静地述说着治疗事宜。

“好的,让我想想。”余咪还是有些不舍。

“可以,你确定了时间就去护士站的门诊手术登记处登记,我们好安排时间。”

“好的,谢谢你。”余咪拿着那张轻飘飘的诊断证明走出了诊室。

她走到走廊尽头,沮丧地低着头蹲下身蜷成一团。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天知道她有多想留住这个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可是,艰难的决定不得不作出。余咪擦干眼泪,走到门诊手术登记处,确定了手术日期。悲伤的余咪没有注意到,这一切都被看在了一双闪着精光的眼里。

“魏先生,我是李金凯,哎哎,魏先生你别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对您说。”李金凯目睹了余咪确定打胎手术的经过,他见识到了魏广明的手段,生怕冷血无情的魏广明有一天秋后算账,对他进行打击报复,于是千方百计弄来魏广明的电话。

“什么事,我只给你三分钟。”电话那头,魏广明沉稳地说。

当他听完了李金凯的话,他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只有从他手中已被折断的笔,才能看出他此刻有多愤怒。

很快到了余咪确定手术的日子,当她踏入医院,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得稍显迟疑。

“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生下我的孩子?”魏广明轻笑,可那笑意却丝毫未到达眼底。

余咪明白了魏广明的来意,否认着说:“不是的,广明,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魏广明挑高了剑眉。

“你是我哥哥,我们不能......”余咪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就是这吸入纳纹的声音,瞬间让魏广明暴怒:“余咪,我告诉你,不管什么关系,这个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的生!”

“不行的,不行的,这有违人伦!”余咪着急。

“你知道我一向说一不二,余咪,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魏广明掷地有声。

就是知道他的说一不二,余咪才更是着急。她转身想跑,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抛上半空,接着,落到魏广明的肩上。

尽管魏广明动作狠戾,却还是有意无意地护住了余咪的肚子,让大部分力道作用在自己手臂上,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医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