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怀津宋之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面色促狭,岑月白皙清冷的小脸顿时爆红。她强装镇定:“我没这么说。”怕再逗下去越界,梁怀津挑挑眉,礼貌打开门,让她先进。“随你。”男人站在门口,语气随意,“你想让我说什么都行。”梁怀津盯着她通红的耳垂,似笑非笑,“想好了告诉我。”还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不介意。”岑月:“……”梁怀津西装革履,斯文英俊,她一时想不到男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面上几乎红温。岑月转身就要直接去卧室。“等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月心跳一停,慢吞吞转过身。“洗漱用品和睡衣。”梁怀津把这两件东西递过来。他身形高大,站在客厅,正好挡住自上而下的灯光,阴影笼罩住她。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岑月下意识侧头避开,答应道:“好。”梁怀津指了指旁边:“充电器...
《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精彩片段
男人面色促狭,岑月白皙清冷的小脸顿时爆红。
她强装镇定:“我没这么说。”
怕再逗下去越界,梁怀津挑挑眉,礼貌打开门,让她先进。
“随你。”男人站在门口,语气随意,“你想让我说什么都行。”
梁怀津盯着她通红的耳垂,似笑非笑,“想好了告诉我。”
还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不介意。”
岑月:“……”
梁怀津西装革履,斯文英俊,她一时想不到男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面上几乎红温。
岑月转身就要直接去卧室。
“等等。”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岑月心跳一停,慢吞吞转过身。
“洗漱用品和睡衣。”
梁怀津把这两件东西递过来。
他身形高大,站在客厅,正好挡住自上而下的灯光,阴影笼罩住她。
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岑月下意识侧头避开,答应道:“好。”
梁怀津指了指旁边:“充电器。”
他准备齐全,岑月又被动应了一声“好”。
看一眼充电器,她用自以为梁怀津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的视线扫了他一眼,见男人没有其他动作,抱着手里的睡衣和洗漱用品,迅速转身。
卧室门关上。
岑月站在门后,慢慢松了口气。
如梁怀津所说,这家民宿各处细节都很干净,岑月从浴室里洗澡出来,身上穿着男人递来的睡衣。
睡衣睡裤是纯黑色的,面料柔软,带着淡淡的藏香。
和他身上的气息很像。
这不会是他自己的吧……
岑月洗完澡才想到这点,但她有轻微的洁癖,洗过澡必须换睡衣,干干净净上床休息,所以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穿上后,鼻尖萦绕着淡淡藏香,总是让岑月有一种错觉。
仿佛梁怀津就在她身边、身后,只需一伸手,她被纳入男人温暖的怀抱。
岑月顿了顿,看见手机屏幕闪烁。
……还有正事要做。
她转身把自己随身包里的图纸和画笔拿出来,在窗前的桌面上铺开。
今天的甘丹寺给她带来很多思路。
岑月对工作的专注度极高,一旦投入,便是废寝忘食、不分日夜,容不得一点打扰。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怀津敲门表示需要用浴室。
岑月连步子都没有移动,趴在桌上,隔着门,头也不抬的扬声对客厅的男人道:“门没锁。”
卧室的灯关了,书桌上的灯很亮。
岑月压根没注意梁怀津进来后的动静,半宿之后,才从桌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近乎苛刻的目光扫视一遍眼前图纸,她在某处停了片刻,有些微迟疑。
今天的灵感,用在那个竞标项目所要求的交流中心上更合适。
可这个细节……
做设计最忌讳在其中掺入自己的私人情绪,有时误以为外人看不出来,被称赞为锦上添花,可……
岑月微微抿唇。
这也是她最满意的细节之一。
目光定了定,岑月先拍了一张草图,准备一会儿发给宋之洲,然后提笔,稍微标记。
她没有坐,而是站着。
此刻微微弯腰,穿着睡衣的纤细身影几乎与窗外子夜融为一体。
唯有后颈那一块白腻,格外显眼。
梁怀津从浴室出来了好一会,看岑月伏在桌前,神色认真专注。
一时停了手上动作。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
不知多久后,岑月完成了今天最后的修改。
纤细身影从书桌前起身。
梁怀津瞥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3:04。
书桌前的身影直起身,放下手中的笔,又伸了个懒腰,拉伸片刻。
一系列动作做完,梁怀津看她转身,正要开口。
寂静空间内,蓦然响起一阵饥饿的声音。
“……”
声音十分明显,岑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还好现在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好饿。
但现在凌晨三点多,她能上哪去找吃的?
梁怀津肯定已经休息了。
岑月站在桌前,白皙小脸上全是纠结。
她在出去/不出去之间摇摆不定。
这是套房,晚上进来的时候她注意到,外面有个小厨房。
岑月神色犹豫。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她转身盯着图纸,正打算坐下。
忽而听见空气中一声轻笑。
?!!!
岑月心里猛地一跳,立刻转身。
哪来的声音?
她心跳飞快,一转头,立刻看见,不远处浴室门口,站着一个漆黑身影,身型颀长挺拔。
她顿时屏息。
——
她这么警惕,梁怀津嘴角微微一勾。
出声:“是我。”
岑月睁大眼睛:“你……”
“你怎么在这里?”
她回头见了一眼桌面,下意识,“这么晚了……”
“不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岑月眼睛睁的很大,一脸不可置信。
梁怀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洗漱的时候。”
岑月:“然后…就没出去吗?”
书桌上台灯的些微光亮落在二人身上,梁怀津目光深邃,“嗯”了一声。
他一直没发出声音——
还是她根本没发现?
这情况太突然,岑月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大半夜的……
即使他一开始敲门她同意了,也不代表能一直在里面不出去啊!!!
但梁怀津看起来可没有解释的意思。
岑月:“……你不休息吗?”
梁怀津眉梢微挑:“你也没有休息。”
岑月:“我在工作。”
“还好。”梁怀津耸肩:“我今晚没有工作。”
岑月:“?”
他是在向她炫耀吗?
梁怀津一脸坦然,岑月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更何况刚才已经用完了脑细胞。
算了、、
看在他刚才没有打扰到她的份上。
“那你……”
本想说那现在也该休息了,梁怀津走上前,高大身影站立在她身边。
岑月一时没有阻止——因为发现他似乎在欣赏一般,看着她花费近六个小时的成果。
梁怀津:“你是建筑师?”
岑月顿了顿,抿唇:“嗯。”
梁怀津:“下午的灵感?”
岑月点头。
几句话之间,岑月一颗心被他高高吊起,摇摆不定。
她心里止不住的紧张,又忍不住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梁怀津冷淡面色微微僵硬。
他淡淡“嗯”了一声。
岑月问:“你带房卡了吗?”
她的手没从他衣摆处移开,梁怀津下颌微微绷紧,沉沉回了一句:“嗯。”
他刷卡开门。
“滴”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凌晨的酒店走廊里没什么人,空气一片寂静。
岑月咽了咽,下意识有点紧张。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忽然只觉手脚沉重,不敢迈开步子。
她看看门,又看看梁怀津。
男人也不看她,像尊门神一般,立在门口。
仿佛察觉到什么,他低眸,沉沉睨了眼前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一眼。
梁怀津个子高,身形颀长挺拔,单单站在那,更是严肃冷峻,气势迫人。
岑月硬生生打了个颤。
比起站在门口被他看似沉静的目光盯着,她当机立断,硬着头皮,经过梁怀津的速度明显很快。
“……!!”
岑月还没来得及为躲过这一关松口气,踏进门下一秒,后衣领被猛地拎起。
沉重绵长的藏香排山倒海般袭来,岑月只听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啪”一声,原本亮着暖光的室内暗了下来。
眼前周边俱是一黑,她只察觉到男性深重的冷冽气息,下一刻,人被不轻不重的力道压在墙上。
岑月的心下意识微微提起,却没有反抗。
她脑海中浮现出去医院前的画面。
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下意识想偏头,梁怀津大手扶住她后颈,微凉指尖触碰到女孩柔软细腻的肌肤。
蓦地低头,深深吻下去。
若说三个小时前他为了让岑月体验最佳,只用了不到五分的最轻力道试探。
可当下,看到她对那医院里的人那么关心,离开时还恋恋不舍看着病房。
内心和动作均克制不住,力度已然达八九分。
梁怀津身上裹着深山般的冷冽风雪,即便底下是温暖、浓重四溢的藏香,岑月仍然被包裹的喘不过气。
“嗯……等……等下……”
岑月声音破碎不成调子,细白纤细的指尖不自觉扯住梁怀津外套下的衬衣边缘,她脑袋晕沉沉的,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一下子反应这么大?
可梁怀津像一座大山径直压下,没有半点和她沟通交流的意思。
岑月哪有过这样的经验,表现得青涩又笨拙,中间男人的动作微一停顿。
岑月立刻挣扎:“你等等……”
梁怀津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白里透红的面颊,泛着水光、红润微肿的唇瓣。
他终于停了,岑月下意识往后避,一边喘着气道:“梁、……等下、……”
“我……”
多可怜。
她面颊上亮晶晶的,沾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水,梁怀津难得心软,停下手中动作。
力道也轻了许多。
好歹这才第三天。
岑月如惊弓之鸟,五感十分敏锐,发现梁怀津有动作的第一时间,抬手想要挡住脸。
梁怀津没说话。
二人在漆黑一片的室内对望。
岑月呼吸逐渐喘匀,她咽了咽,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二人唇齿交缠。
暧昧至极。
她猛地垂下眼帘,声音很小:“你怎么……了……”
她问的不确定又小心翼翼,只觉自己在梁怀津面前简直像只待宰的羔羊,近乎无任何还手之力。
男人自然察觉出她的防备,沉寂半晌,他缓声开口,音调还有些哑:“医院里的,是你——”
岑月猛地一顿。
她不可思议抬头。
梁怀津目光深邃,狭长双眼直直盯住她。
岑月:“你——”
想到什么,岑月心里竟有丝空落落的感觉。
她微微闭眼,眼看着时间慢慢往后走,心情越发沉重。
一旦停笔,脑海中便浮现出昨晚、包括前几天的一幕幕。
她费尽心思的想从里面找到梁怀津也对她有感觉的证明。
其实…只要他开口,她也可以留下来……
岑月吸了吸鼻子,一瞬间心中酸涩排山倒海般涌来。
窗外云层聚拢又散开,高原地区太阳升起的晚,凌晨五六点,窗外还是黑朦朦一片绵延起伏的山。
她把完整的设计图发给宋之洲。
对面秒回:?
亮着一圈柔和灯带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实木桌椅、墙壁挂画,装饰摆件皆是讲究。
宋之洲正和贺一航陆铭几人打麻将,一整个通宵,手机震动时,他转过被贴了不少纸条的脸,瞪大眼睛。
看一眼时间:凌晨5:58
他知道岑月不喜欢早起,能这个时间发图,只能说明:
她一晚上没睡。
祖宗,我只是问个进度,没说这两天就要
他发完信息点开文件,顿时一个清醒,手上准备打出去的麻将都掉了。
!!!你升华了!!!
这夸张的语调让岑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从她开始独立作图、设计开始,宋之洲就自封她的头号粉丝,每次称赞都能有新的花样。
但实际上……
她以近乎苛刻的眼光的眼光扫过图纸,又移开视线。
真的有那么好吗?
任宋之洲说的天花乱坠,岑月慢慢打字:你先发过去,看看有没有地方要改的
宋之洲知道岑月不喜欢改图。
但她每次都会加上这句话。
微微叹气,他转手把文件发给秦枥。
后者正为了应付闻玫烦不胜烦。
秦枥扫一眼,出于好奇,点进文件夹,挑了张最直观的平面图,一看,眼睛微微瞪大。
天——
他瞬间便收了手机,一边往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对外面的闻玫挥挥手,随口吩咐旁边的助理:“不要让她进来,送回酒店。”
另一边,宋之洲特意等了几分钟让他看完,笑道:“怎么样?”
秦枥本就是学建筑出身,毫不吝惜赞美:“不错。”
“空间规划合理,私密性强。”
他看的出来这份设计含金量很高,宋之洲在对面道:“那是,我小师妹出手,必是精品。”
秦枥利落应下:“行,我晚点给怀津看看——如果没什么要修改的,施工团队我这边会准备好,你告诉她最早年后可以开工了。”
宋之洲:“行。”
这事儿了了,他随口:“在哪儿呢?出来吃个饭,年后几天不见你人影。”
秦枥:“哪有时间吃饭,在拉萨呢,回去再约。”
他听到这边陆铭几人说话的声音,挑眉:“你们玩的倒开心。”
宋之洲也就逢年过节这几天跟着放肆,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怎么去拉萨了?”
忽的一拍脑袋,“那天我看二哥陪着琴姨去医院,还以为他今年过年在这边。”
秦枥:“陪完就上飞机了,你不知道,说明瞒得还挺紧。”
谢书琴这么多年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宋之洲“哼”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二哥现在也在拉萨?”
秦枥“嗯”了一声,听见电话对面,宋之洲小声嘀咕。
“这是什么缘分,岑月也在拉萨——”
“我一直想跟你们推荐人见个面来着,这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秦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反问:“你说谁?”
宋之洲:“我小师妹啊。”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秦枥脑海中一时极快的闪过些什么,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字一顿:“你说谁?”
梁怀津停下脚步。
岑月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去哪儿——”
梁怀津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姑娘现在肯定很不好意思,背对着她道:“休息吧,我去那边帮忙。”
“晚点来叫你。”
他都能在这里有固定住所,说明和寺庙里的僧人关系匪浅。
岑月原本担心他会没地方去,想到这,张了张嘴,最后只“哦”了一声。
然后诚心实意道了句:“谢谢。”
梁怀津似是笑了一声,背对着她说:“不用。”
他语气低沉清晰,似乎意有所指,“以后也许会有你帮我的时候。”
岑月微愣,一时没想到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快回应:“好。”
她神色认真:“有任何我可以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梁怀津“嗯”了一声,开门出去。
岑月后退两步坐在床上,松了口气。
早上六点起床,从西边佛殿走到东边白塔,又绕行三圈,她早已困意缭绕。
指尖碰到柔软的被子,她一时没有脑子多想,仰头躺了下去。
/
不知睡了多久。
岑月醒来时,木质窗棂被吹得微微震动,角缝处斜吹进来几丝冷风,外面窗帘轻飘。
枕边的手机屏幕明灭几次,岑月拿过来。
电话对面是一个很长时间没和她联系的人。
“Mia?”
见电话接通,季霖的心紧了紧,试探出声:“是你吗?”
很长时间没联系,熟悉的声音入耳,岑月心说他装模作样,“自己亲自要来的电话都不相信了?”
她心情不好时讥讽人的本事一流,季霖不跟她硬碰硬,率先软下语气:“我怕你…不接我电话。”
时隔两年,该有点什么,也全都忘光了,是以岑月表情十分平静。
“你找我什么事?”
季霖顿了片刻没开口,被身边事务所的合伙人一推,才说道:“我听说…你从瑞宁辞职了?”
岑月:“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霖道:“我其实当时回国了。”
京市,高耸入云的写字楼18层总裁办公室里,身着白色西装的身影笔直挺拔,季霖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干涩喉间咽了咽,语气很慢,“你近两年应该听说过,汇悦是我……”
岑月唇角一抿,眉心微拧。
瑞宁和汇悦、华深立信在建筑界三足鼎立,她很早就知道,汇悦的直接创办人是她三年前在UCLA的师兄。
但她依旧毫不客气嘲讽出声:“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当初没答应跟你在一起,在你手下给你打工,但是你大获成功名声大噪,而我声名狼藉——你打这个电话是来向我炫耀的?”
“不是!”季霖立刻否认,急促道:“明年政府有一个建筑设计计划,决定以竞标的方式选出合作公司,我看了具体设计要求,只有你最合适!”
岑月想也不想拒绝:“不好意思,我最近都不想再做这些。”
季霖说:“你从瑞宁辞职,是不是因为王清顶替了你的成果。”
开口以来,他唯有这句话充满肯定,岑月一顿,随即开口:“这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就要挂掉电话,季霖道:“昨晚行业座谈你不在,王清说了很多否认你的话,你……要是你这次能代表汇悦,项目成功后,你之前的所有成果都会被看到。”
岑月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半晌,她声音很轻问:“昨晚座谈,你在么?”
季霖一愣,“在。”
岑月问:“你也相信他说的?”
季霖立刻:“我当然不相信!”他补充道:“我们一起学习那么久,你很多习惯我可以认得出来,那两个酒店项目,其实是你全盘设计的。”
那昨天怎么不说。
岑月心里嘲讽,终究没开口。
应了那句老话,学生时代再美好的感情,一毕业,也将变得面目全非。
她这次没有拒绝,声音冷清,像裹上了风雪。
“我会考虑。”
季霖喜上眉梢,立刻说:“那你……通过一下我的好友,我把初步项目要求发给你。”
手机适时响起“叮”的一声。
岑月没有挂电话,拿下手机查看信息。
指尖悬在屏幕上久久未动,季霖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回荡在屋子里。
“月亮……?”
他没有催促,转而像朋友一般,轻声问:“听宋之洲说,你去拉萨散心了?”
又似乎在回忆:“我们之前一直说要一起去一次拉萨——”
他对她实在了解,知道眼下这条路不通,就换成感情牌。
岑月蓦地出声打断:“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国的吗?”
言下之意,近两年都没有联系,这个关键点联系,就别打这么廉价的感情牌了。
季霖微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月不再多问,正要挂断电话。
同一时间,身后门被推开。
梁怀津温和声音响起:“醒了?”
因为除了他,其他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用一种非常震惊、又似乎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岑月缓慢眨了眨眼,因为那个男人太高,只能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说出口,男人微微皱眉,一双修长冷白的手扫了扫衣摆,半点视线没投过来,转身走了。
冷漠,又令她尴尬。
岑月张了张嘴,只见旁边扶她的年轻男人点点头算是对她打了招呼,很快转身追了过去。
旁边有来来往往经过的人投来视线,隐约还能听见有女生在感叹“气质好好,好帅”等话。
岑月:“……”
帅怎么了,一点都不讲礼貌。
又不是故意撞到他了……
岑月抿唇,再抬头,才有心思注意到“疑似”刚才拍她的男人。
可能有刚才那个不讲礼貌的男人作对比,眼前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见她看过去,神色还有几分不自然。
“那个…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加个——”
岑月像被烫了似的收回视线,冷漠摇了摇头,从旁边找到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她有些自嘲的想,早知道戴个口罩了。
刚才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
一小时前。
岑月站在自己家门口,因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手边还拎着行李箱。
却一眼看见那个跟在她亲生父亲旁边的,所谓条件很好、长相端正的相亲对象。
男人个子中等,长相一般,充其量是个在大街上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路人甲,却被岑父大夸特夸,说在京市有房,工作稳定,还是大学的教导主任。
“你不是想留在京市吗?现在工作都没了,还能怎么留?”岑父语气不耐烦:“你琴姨好不容易帮你介绍过来,要求别太高了!”
“结婚对象给你找好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早跟你说了建筑不好做,一个女孩子做什么建筑师——”
岑月耳边嗡嗡的,声音渐渐失真,却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个所谓相亲对象,看见她时眼里明明白白的惊艳和垂涎,趁着要来帮她推行李箱,粗糙的大手就那么覆了上来——
岑月猛地喘口气。
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
/
三天后
冬日白天的拉萨,太阳热烈。
哲蚌寺是黄教六大寺庙之一,坐落于距离拉萨市区约十公里的根培乌孜山上,要到达寺庙大门,需要先步行一段接近三公里的上坡。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意盎然。上山的路宽敞陡峭,斜坡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这段路只能步行,岑月走的很慢,又累又热,明明是大冷天,却出了不少汗。
拉萨昼夜温差大,晚上极冷,白天太阳极大。她穿的多,行动不方便,抬手准备把毛绒帽子摘下来。
山上的寺庙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热烈阳光下,岑月闭了闭眼,回想起宋之洲的话。
她听说谢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这几年,华深旗下的立信建筑师事务所连续赢了几个本可以属于瑞宁的设计项目,孟祥数次失败,提起时咬牙切齿,态度却不得不恭敬。
因为立信背后的华深过于庞大。
这个藏地风格的私人会所……是因为那位谢总的母亲是谢家独女,父亲却是藏族人。
听说二人是在西藏旅游时遇见。
这是京市上流圈子几乎无人不知的秘密,因为谢母要求男人入赘,和她一起留在京市,男人拒绝的十分利落,连刚出生的儿子都不要,径直回了拉萨。
神奇的是,谢母也一直没有再嫁。
他们的儿子理所当然成了近两代的希望,虽然父亲从小不在身边,但一出生便万众瞩目,近年接管家业,手段凌厉。
之前还有八卦,称这位太子爷面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融合了谢母身上东方人的意韵和藏地高眉深目的深隽骨相。
岑月咬着唇,答应做了,心情却没有那么愉快。
她是商业建筑师,涉及古建筑方面,已经很久没拿起来了,只有很少数的时候,觉得某个设计很适合,会应用在手下的设计里。
这是因为……从一开始,岑父就不赞同她学建筑,更何况是最冷门的古建筑。
她曾经渴望、更想得到他的认可,所以后两年去UCLA交换的时候,她换了学习方向,变成一个商业建筑师。
现在……
她走的很慢,步伐艰难,一步一步,从远处看,活像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出来觅食的蜗牛。
身后忽然传来车辆驶近的声音。
这段路不少信众都是一步步走上去,但也有不少藏A本地车牌,大路平坦宽敞,岑月走这么一小会,身边已经经过数辆。
她习惯了,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
没想到车辆缓缓降速,沉黑色越野精准停在她身边。
“小姑娘。”
伴随一道淡淡温和的男声,车窗降了下来。
“带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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