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上带着井水澄澈的水珠,我双眼冒光流着哈喇子扑过去,却被裴思桓眼神定在原地。
“今日策论完成了?”
“写完了写完了,早就写完了!”
浑圆的西瓜,一刀破开,独属于西瓜的清甜袭来,我蹲在檐廊下捧着一牙西瓜满足的眯了眼。
裴思桓今年中了秀才,十二岁的秀才连边疆都知道,爹还专门写信恭贺侍郎大人,转头写信交代我,多跟裴思桓学学,近墨者黑。
可惜边疆遥远,信到手里已经又过了一个年。
我给裴思桓念爹的信,笑的直不起腰,那叫近朱者赤。
裴思桓纵溺的看着我笑:“赶尽来温习课业,明年你也去参加科考,考不中出门别说我教的你。”
他对我课业要求甚严,不过也会时不时带我出去放风透气,他说这叫做有的放矢。
“裴思桓,你钱拿够没,不行咱就赊账!”
“裴思桓,你给我种西瓜吧!”
城东逛到城西,裴思桓的手上拎满了东西,我一手糖葫芦一手大灯笼的朝前走,豪气的带着他往青楼走。
冤家路窄,偏生在青楼门口遇到兵部侍郎的儿子齐则天。
“哟,这不是边疆来的土包子,今日想起来红袖添香里开苞了,你家没人伺候吗!”
我不欲多言,带着裴思桓往里走,却被一把拉住,他脸色铁青又生生忍下,八成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
“这土包子长的是精致了点,但是个十足十的男人,难不成你好男风啊!
难怪眼珠子长脑袋顶上的裴思桓对他这么好,指不定早就私相授受.这土包子他爹是个将军又怎样!
不照样靠着我爹过日子,今日你俩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没准就批了粮草和补给。”
4血直直涌上来,脑子嗡嗡的响,既有裴思桓也有远在边疆的爹和哥哥,等我反应过来早就和他厮打在一起。
富贵窝里的软蛋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那些话不敢深想越想越心惊。
被拉开后嘴里互骂着不甘落于下风,等坐上马车回府时才知自己早就颤的不成样子,后背被人不轻不重的拍着,鼻息间是好闻的竹叶味。
“怕什么,别怕。”
“顾大人卫国戍边,朝廷不会克扣粮草和棉衣的,你若还不放心,我问问我爹就是。”
脸颊被人不轻不重的捏着:“今天带我去哪?
胆子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