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悦仙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唉，好吧，那我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沈清河抱拳行礼，送别慕容悦仙。
慕容悦仙微微颔首，她认真地看了眼沈清河，然后瞥了眼不远处的丘陵，压低声音说道。
“清儿，帮与不帮，按着你的心来，不必强求。
切记，你是一个人，而并非工具。”
言毕，她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宗主殿疾驰而去。
此时，南宫巧云三人一路小跑来到沈清河身前。
“清河……” 南宫巧云刚要张口，便被沈清河打断。
“好了巧云师姐，你们一个个问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呵呵，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等下我自会去找你们。”
南宫巧云点了点头。
此时，叶莲儿靠近沈清河，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清儿！你不知道这些日我有多担心你。
呜 —— 她们好像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是不跟我说。”
沈清河干笑一声，安慰道。
“呵呵，我没事的，别担心。”
许灵音轻轻拉了拉叶莲儿，嗔怪道。
“莲儿！瞧瞧你这样子，稳重些。”
叶莲儿轻哼一声，“灵音师姐，我关心清儿还不行嘛。”
见二人又要拌嘴，南宫巧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轻轻拉住两人的胳膊，朝沈清河微微点头后，便朝着山门走去。
沈清河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泉水旁的青石之上，看着水面，陷入沉思。
“人？工具？”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说实在话，他也分不清了。
这些年的遭遇，让他也分外迷茫。
即便是姗姗来迟的系统，也无不是将他朝着 “工具” 的位置推去。
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完成某种既定的使命。
“哗啦啦 ——”
一道粉色倩影，自沈清河身前的水中，缓缓探出。
沈清河微微抬头，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悦己姑姑，好久不见。”
这女子，正是慕容悦仙的孪生妹妹，慕容悦己。
慕容悦己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显然没有想到沈清河会率先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但也就是一瞬，她的神色便恢复了平静，眸中多了一份深沉与复杂。
她缓缓坐到了沈清河的身旁，与他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清儿，果然是你。”
沈清河好奇地问道。
“呵呵，悦己姑姑是怎么认出我的？我的容貌可是变换过的，你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慕容悦己轻笑一声，嘴角微微扬起。
“因为我早早便知道你身具纯阳圣体，也猜到了你失踪的原因。
咯咯，大师姐之所以那么早将你藏起来，怕是防的就是我。”
沈清河笑着摇了摇头。
“悦己姑姑倒是比悦仙姑姑要聪明的多。
我与她当初相处了两年之久，她都未曾发现这个秘密。”
慕容悦己娇啐了一口，“姐姐就是个大笨蛋，放着你这么一个大宝贝，却......”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就欲解释。
沈清河见状笑着打断。
“无妨，你说的原本就是实话。”
说到这，他目光悠悠对上了慕容悦己的美眸。
“悦己姑姑若是需要相助，我断然不会拒绝。”
慕容悦己眼中先是一喜，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她的神情很快便被纠结所取代。
她贝齿轻咬下唇，唇上隐隐渗出一丝血丝，仿佛在内心挣扎着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刻，两人的身影一同没入水中，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不多时，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