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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踹了悔婚世子嫁他宿敌后续

裴云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想让我女儿做妾?”平远侯夫人道:“是侧夫人。”“虽说是妾,那也是贵妾,更何况这是侯府世子爷的妾室。”“我知晓殿下心疼女儿,可此一时彼一时。”“怀宁县主年满二十,身患重疾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要想寻个夫婿只怕比登天还难!”“我儿心善,念在耽误了县主三年,这才愿意娶县主过门。”“殿下也不愿县主嫁个平头百姓,嗟磨一生吧?”屋外的谈话清清楚楚传入耳中。每一句都犹如利刃,一点点捅入我的心尖。妾,通买卖。我没有想到,裴云檀会羞辱我至此。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多谢夫人好意。”“我季幼宁哪怕病死,也...也绝不做妾!”说罢,我浑身脱力,重重倒下。安宁长公主听见里屋的动静,立刻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子轰走。她进屋,看见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再...

主角:裴云檀宁宁   更新:2025-02-19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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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檀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我踹了悔婚世子嫁他宿敌后续》,由网络作家“裴云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想让我女儿做妾?”平远侯夫人道:“是侧夫人。”“虽说是妾,那也是贵妾,更何况这是侯府世子爷的妾室。”“我知晓殿下心疼女儿,可此一时彼一时。”“怀宁县主年满二十,身患重疾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要想寻个夫婿只怕比登天还难!”“我儿心善,念在耽误了县主三年,这才愿意娶县主过门。”“殿下也不愿县主嫁个平头百姓,嗟磨一生吧?”屋外的谈话清清楚楚传入耳中。每一句都犹如利刃,一点点捅入我的心尖。妾,通买卖。我没有想到,裴云檀会羞辱我至此。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多谢夫人好意。”“我季幼宁哪怕病死,也...也绝不做妾!”说罢,我浑身脱力,重重倒下。安宁长公主听见里屋的动静,立刻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子轰走。她进屋,看见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再...

《失忆后,我踹了悔婚世子嫁他宿敌后续》精彩片段

“你想让我女儿做妾?”

平远侯夫人道:“是侧夫人。”

“虽说是妾,那也是贵妾,更何况这是侯府世子爷的妾室。”

“我知晓殿下心疼女儿,可此一时彼一时。”

“怀宁县主年满二十,身患重疾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要想寻个夫婿只怕比登天还难!”

“我儿心善,念在耽误了县主三年,这才愿意娶县主过门。”

“殿下也不愿县主嫁个平头百姓,嗟磨一生吧?”

屋外的谈话清清楚楚传入耳中。

每一句都犹如利刃,一点点捅入我的心尖。

妾,通买卖。

我没有想到,裴云檀会羞辱我至此。

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

“多谢夫人好意。”

“我季幼宁哪怕病死,也...也绝不做妾!”

说罢,我浑身脱力,重重倒下。

安宁长公主听见里屋的动静,立刻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子轰走。

她进屋,看见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

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我脸色苍白,抬起手拂去母亲脸颊上的泪。

艰难挤出几个字:“阿娘...别哭。”

母亲抱着我,她的泪水砸在我衣衫上,烫得我心口酸疼。

“阿娘这就去求陛下。”

“无论如何,阿娘会为宁宁寻到一个夫婿,让宁宁风风光光大嫁。”

我对于冲喜一事并无执念。

倘若冲喜有用,这世间便不会有这么多早亡的女子。

只是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我终究说不出口。

母亲抹干眼泪,穿戴好诰命服准备入宫。

就在这时,府中侍卫送来一封求婚书。

“忠义侯谢凌千里传信求娶县主为妻!”

母亲惊喜过望:“此话当真?”

“是,此信乃谢小侯爷亲笔。”

“谢小侯爷已从边关赶回,不日便回京亲自登门求娶!”

“今日送来求婚书,是想问一问县主的意愿。”

母亲紧紧握着我的手。

她眸中泪光点点,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实在不忍打破母亲的期盼,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两个字。

“我嫁。”

沉闷多日的公主府终于热闹起来,一口气买下布庄所有红绸。

说是怀宁县主要出嫁了。

平远侯夫人打听了一圈儿,没打听到娶怀宁县主的人是谁。

她见自己儿子魂不守舍,没好气。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你,谁敢娶一个病秧子进门?”

“她定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服软了。”

“县主好歹是个金枝玉叶,前几日她驳了你的面子,如今明白道理,暗戳戳放出要成婚的消息示好呢。”

“太医说了,三日后大吉,你就安心等着娶县主吧。”

裴云檀听母亲这般说,总算放下心。

自从退婚,他每夜都会梦见幼宁另嫁他人。

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他何尝不知做妾委屈了幼宁。

只是绾绾有了身孕,她以腹中孩子威胁。

他不得不妥协。

幸好绾绾良善,愿意退一步让幼宁身着红嫁衣,与她同一日入府。

裴云檀垂眸,等幼宁进门,他会一点点补偿她。

三日后,京城四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听闻今日平远侯世子与谢小侯爷同日娶妻!”

“世子爷娶了罪臣之女,小侯爷娶的哪家娘子?”

“听说是个县主...别的不清楚。”

裴云檀蹙眉。

谢凌竟然回京娶妻了。

不过眼下他没空关心谢凌的婚事。

今日是他与幼宁的大婚之日,可不能耽误了。

误了吉时事小,若是耽误了幼宁的病,那可就是大事了。

只是等他到了公主府,却看见府外早早停着一支迎亲队伍。

大红花轿,阵仗奢华,光是手持方圆扇子的童子就有八队,后面还跟着二十名提灯奴仆。

裴云檀疑惑:“这是哪家的轿子,怎么停在公主府?”

话音刚落,公主府的大门推开。

“新娘子出门咯——”我身着大红嫁衣,手持却扇,在新郎官的牵引下一步步踏出公主府大门。

府外吵闹,我有些好奇,忍不住放低扇子。

抬眸时,竟与不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对视。

裴云檀看清新娘子的面容,那一刻他瞠目欲裂。

耳边响起喜婆的声音。

“回世子爷,今日乃谢小侯爷迎娶怀宁县主的大喜日子。”

“这花轿自然是谢府为怀宁县主准备的。”


谢凌满意点点头:“那夫人早去早回,为夫在家等你。”

与裴云檀相见是在酒楼包厢。

他醉了酒,老远就能闻到酒味。

我嫌弃往后退了退。

“县主就这般厌恶我?”

昔日矜贵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跪在地上,他重重磕了几个头,声音沙哑:“是我负你。”

可惜他这样做,并不能缓解他带给我的伤痛。

“当年我母亲说,是你执意要嫁我。”

“有陛下圣旨在,我不敢违抗。”

“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裴云檀苦笑,“只是我不敢承认。”

“我与绾绾相识多年,我曾发誓要娶她为妻。”

他的泪一滴滴砸在地上,悔恨、痛楚齐齐涌上心头。

裴云檀看向我,眸中饱含希望:“宁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与谢凌相识不过数月...”我打断他的话。

“从他愿意在我病重时娶我为妻起,谢凌便是我认定的人。”

“你做不到的事,他可以。”

我垂眸:“你说你不知情,可是这三年中你难道没有一丝疑惑吗?”

“为何在你我定亲后,朝廷才颁发世子之位。”

“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宋绾绾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在这场闹剧中,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刚踏出酒楼。

就瞧见熟悉的身影,我上前打趣他:“谢郎君不是说要在家中等我归来?”

谢凌理不直气也壮:“夫人许久未归,为夫担心。”

我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好好,那咱们回家。”

“对了,当初你说等我病愈,就告诉我为何娶我。”

提起这事,谢凌难得红了脸。

男人心虚避开话题:“这...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他这样说,我愈发心痒难耐。

“说嘛说嘛。”

我纠缠不休,谢凌无可奈何。

“就是小时候你救过我,我们在同一个私塾,一起踢蹴鞠。”

我在脑海中拼命回忆,突然惊诧:“你...你不会是那个经常被人欺负哭的哭包吧?”

这下谢凌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支吾说不出话。

幼时的谢凌过得并不好,生母早亡,生父忽视。

幸得祖母庇佑,才勉强度日。

只是京中富贵子弟多,个个拉帮结派,那时他打不过别人,总是受尽欺辱。

后来有个仗义的小娘子挡在他身前。

她说:“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和我碰一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月,他渐渐明白哭不能解决问题。

这世道唯有拳头硬,才是真本事。

所以十六岁他就跟着舅舅上战场,伤痕累累换来军功,期盼有一日能将心悦的娘子娶回家。

直到怀宁县主定亲的消息传到边关。

不过幸好,他的宁宁终究成了他的妻。

宋绾绾动用巫蛊之术的消息传到了陛下耳中。

帝王本就忌讳邪术,当即下旨处罚了宋氏族人。

就连平远侯府也遭到斥责。

裴云檀没能保住世子之位,被调到千里之外的青州任职。

听说平远侯夫人哭瞎了眼睛,一病不起。

想再去求老祖宗做主,只是那位老妇人心里明白裴云檀不中用了。

果断选择扶持府中庶子上位。

这些消息,我都一笑了之。

裴云檀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两年后。

我抱着明珠到公主府玩乐。

母亲见了小孩子高兴极了,拿拨浪鼓逗她玩儿。

明珠乐得咯咯笑,她吐字还不清,只会咿咿呀呀喊“娘”。

府中丫鬟递来消息。

“裴三公子在青州病逝了。”

“听说是迷上了娼妓,死相极为不雅。”

“侯府的老祖宗气狠了,听说执意不许这种不肖子孙入祖坟。”

我愣了一瞬,许久才想起裴三公子是谁。

母亲接话:“这样的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我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她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慈爱:“我的宁宁,本该一生无忧,却因他差点没了性命。”

“他当然该死。”

我垂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多谢母亲。”

谢凌提着糕点进屋,他看出我落了泪。

着急得不行:“怎么了?”

我抹干眼泪,摇头:“无事。”

谢凌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抱着明珠,语气明显松快了许多。

“那咱们就回家吧!”
我与裴云檀定婚三载,一直没有成亲。

直到撞破他与罪臣之女偷欢后,我选择了放手。

退婚那日,裴云檀祝我早日觅得良婿。

我微微点头,亦祝他抱得美人归。

只是后来,我另嫁他人。

裴云檀却发疯拉住了我。

“宁宁,你不可以嫁给他!”

我后退一步,不解询问:“你是何人?”

......“季幼宁,你别太过分了!”

“你若心中有怨,大可冲我来,何必去为难绾绾?”

裴云檀踹开门时,我正倚在榻上喝药。

他怒气冲冲,势必要为自己的心上人讨个公道。

却在得知我失忆后愣在原地。

武安侯夫人见状,急忙出面打圆场。

“怀宁县主落水受惊,记忆停留在三年前。”

裴云檀冷笑一声,他并不相信此事。

“失忆?

我看是县主故意装病罢了。”

“你将绾绾推下水不够,难道还想颠倒黑白,让她背负骂名?”

汤药苦涩,难以下咽。

我抬眸看向裴云檀。

他眸中满是冷漠与憎恶。

尽管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当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口竟一阵阵刺痛。

一滴泪从脸颊缓缓滑落。

我记忆中的裴家三郎温润如玉,京中想与他结亲的贵女无数。

他亦是我爱慕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心上人。

刚醒来时,我得知自己与裴云檀定婚已有三载,心中欢喜至极。

可当看见他对我的厌恶。

便只剩下酸涩。

我尝试向他解释。

“我的确不记得这三年中发生了什么...”这时,屋外传来丫鬟的惊呼。

裴云檀变了脸色,即刻冲了出去。

院中,一素衣少女长跪不起。

漫天大雪尽数洒在她的身上,她冻得瑟瑟发抖却不肯挪动身子。

只执着磕头请罪。

“一切都是我的错。”

“还请县主莫要怪罪三郎。”

我认得她。

宋家三娘子,宋绾绾。

其父曾官任礼部尚书,五年前因贪污罪下狱,家中女眷皆流放漳州。

今年恰逢陛下大寿,下旨大赫天下。

宋家亲族才得以回京。

这三年中,裴云檀虽与我有了婚约,但迟迟不肯成亲。

便是为宋绾绾守身如玉。

丫鬟碧桃告诉我。

若非半月前宁王妃寿宴上,我亲眼撞破裴云檀与宋绾绾在假山幽会。

两人衣衫不整,宋绾绾更是满面潮红。

只怕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因裴云檀是平远侯世子,我与他的婚事又是陛下亲赐。

这桩丑闻才被死死压下来。

今日武安侯夫人设宴,我与宋绾绾一同落入湖中。

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可裴云檀却一口咬定是我动手在先。

裴云檀为她系好披风,红了眼眶。

“绾绾,这不是你的错。”

他看向宋绾绾的眼神满是温柔。

而看向我时,掺杂着恨意与憎恶。

裴云檀开口:“县主是高高在上的贵女,绾绾只是一介平民。”

“她从未得罪过县主,为何县主要步步相逼?”

“难道非要让她以死谢罪,县主才满意吗?”

宋绾绾眸中含泪,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跪在雪地上,砰砰朝我磕了几个响头,额间一片鲜红。

“我知晓自己配不上世子爷。”

“只求县主赏我一条活路,让我侍奉在您与世子身边。”

“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平远侯夫人傻眼:“这...这怎么能行?”

裴云檀大抵没想到我说的不是气话,愣了一瞬。

而后,他冷笑:“好啊,我也不愿娶你。”

“只要县主别后悔就成。”

第二日,我母亲便入宫求见圣上。

有陛下圣旨在,婚约作废的流程很是顺利。

退回庚帖那日,是在裴家祠堂。

当着众族老的面,我将定婚信物退还。

“礼成——”我带着丫鬟抬腿要走,裴云檀唤住我。

“县主就这么厌恶我?

连多待一刻都不愿。”

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与裴公子再无瓜葛,又岂能在同一屋檐下久留?”

裴云檀死死盯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看透。

良久,他开口,语气别扭。

“这三年,是我误你。”

“在下恭祝县主早日觅得良婿,夫妻和睦。”

我微微点头。

裴云檀好歹是世家子,他这样说,我也不愿撕破脸面。

只回道:“既如此,我便祝裴公子早日抱得美人归。”

宋绾绾站在裴云檀身侧。

她柔声浅笑:“多谢县主。”

“我与裴郎婚期将近,到时候还望县主赏脸,来喝一杯喜酒。”

裴云檀眸中晦暗不明,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望着季幼宁离去的身影许久。

宋绾绾唤了他几声,裴云檀才回过神。

“裴郎,是不是后悔退婚了?”

“我的身份不如县主高贵,终究是委屈裴郎了。”

宋绾绾眼眶微微泛红,豆大的泪珠滚落。

裴云檀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能娶绾绾为妻,是我毕生夙愿。”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此刻竟空落落的。

从今往后,那个时常跟在他身后的季幼宁与他再无瓜葛。

裴云檀心中酸涩。

他想,季幼宁性子娇蛮,又爱拈酸吃醋。

谁要是把这个搅家精娶回家,那才是倒霉呢!

我离开裴府,刚刚登上马车。

心口突然猛地一疼。

一阵头晕目眩后,我彻底失去意识。

我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

只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说话。

“回禀殿下,县主高热不退,臣等已经尽力了。”

母亲语气焦急:“难道没有法子可以救治?”

众太医沉默不语。

良久,一医师上前回话。

“县主昏迷不醒,唯有冲喜或许还能一救...”于凡人而言。

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便只能祈求神明庇佑。

即便贵为长公主,面对生死也不得不妥协。

五日后,我悠悠转醒。

守在一旁的碧桃喜极而泣:“县主终于醒了!”

我看见母亲熬红的双眼,声音沙哑。

“阿娘...”母亲顿时声音哽咽:“好孩子,醒了就好。”

这时,院外一阵嘈杂,奴婢匆匆来报。

“回禀殿下,平远侯夫人与裴公子来看望县主。”

“还说要来商议婚事。”

母亲一惊,自从冲喜的消息传出去。

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都纷纷避开公主府,生怕沾染上晦气。

没想到平远侯夫人竟会在此时登门。

然而,当平远侯夫人说出自己的诉求。

我母亲当场变了脸色。


裴云檀眼中的怜惜更甚:“绾绾,委屈你了。”

大雪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对苦命鸳鸯。

裴云檀抬头看向我,眼神坚定。

“绾绾以贵妾身份入府。”

“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三。”

大风呼呼刮在脸上,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冷意。

我眼眶一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了。”

“从即日起,我与世子婚约作废。”

“从此男婚女嫁,再无关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哗然。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本就心力憔悴,听了这话更是着急。

“这...这怎么能行?”

我明白武安侯夫人的心情。

今日之事发生在侯府,我落水受惊在先,悔婚在后。

若是传出去,只怕我母亲安宁长公主会怪罪侯府。

我微微行礼:“此事我会亲自向母亲解释,夫人不必惊慌。”

三日后,公主府。

母亲在得知我落水失忆后,匆匆从佛寺赶回来。

听闻我要退婚,她尤为震怒。

“胡闹!”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

我跪下请罪:“女儿与裴三郎无缘,还望母亲成全。”

安宁长公主叹息:“一介罪臣之女,本宫绝不会让她踏进侯府大门。”

“裴家三郎想娶她,也得看看她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我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

巍巍皇权下,想要一个女子的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可女儿不愿。”

“女儿不愿往后余生与夫君相看两厌。”

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

我记忆中对父亲的印象很少。

只记得他每次来母亲的院子,母亲就会和他大吵一架。

而后母亲就会抱着我,默默流泪,直到天亮。

他们吵架总会围绕着一个女人——“禾娘”。

当年陛下为了稳固皇权,将我母亲下嫁给势头最盛的世族王家长子。

不幸的是,我的父亲在婚前有了一个极为宠爱的女子。

并且还和她有了孩子。

即使我母亲贵为公主,嫁到王家时依旧受尽冷眼。

甚至几次流产,却无人医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陛下肃清旧臣。

王家落败,府中公子、小姐纷纷沦为庶人。

我父亲接受不了巨大的落差,没几个月就抑郁而终。

那位禾娘自知罪孽深重,也随父亲去了。

自此我和母亲的日子才算好过了。

提及旧事,母亲脸上多了几分伤怀。

“罢了。”

“就依你吧,这桩婚事就此作废。”

我叩首:“多谢母亲成全!”

刚踏出里屋,就看见裴云檀跪在院外。

平远侯夫人见了我,急忙迎上来。

“县主,这婚退不得。”

“云檀这孩子是一时糊涂,他已经知道错了。”

“县主若是不喜宋绾绾,我即刻将她打发到庄子上去。”

裴云檀此刻却急了:“母亲,你说过不会将绾绾送走。”

他瞪着我,满眼怒火:“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看着爱慕多年的男子对自己横眉冷对。

说不难受是假。

或许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我的心竟没有想象中难受。

此刻,我格外平静,垂眸道。

“夫人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

“我母亲已经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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