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香脸上是墨连澈未见过的温柔,她抬手拂去面前人发顶的花瓣,眼神充满柔情。分明三天前她还在和自己抵死缠绵,情到深处时说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可是转眼,她便去陛下面前请旨赐婚,求慕放时为长公主驸马。身为长公主,她的性情向来难以琢磨,可墨连澈没想到,面对感情,她也会如此。还记得墨连澈看到她要嫁慕放时为长公主驸马的文书时,既震惊又难过,竟然傻傻的冲到她面前质问。她却甩了甩衣袖,神色淡然,“求嫁放时,自然是因为本宫喜欢他。”墨连澈如至冰窟,“那……我呢?”同他缠绵的日日夜夜,他,又算什么。她淡淡拧眉,“长公主驸马怎么能是不通文墨的武将之子,不合体统不是吗?”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匕首,狠狠扎进墨连澈的胸膛。墨连澈无力的看着她,质问的话说出来,却显得那么苍白:“那你为何这些年要同我,做那种事。”他是武将之子没错,可他也有礼仪廉耻。这些年墨连澈陪着她不分时间场合的厮混,在长乐宫,在后花园,在城外的草地上……各种地方都留下荒唐痕迹。他以为她会嫁自己,所以摒弃一切礼义廉耻取悦着她。赵含香眸色极浅,“放时从小体弱,我不想日后没经验伤了他,所以才想在嫁他之前找个男子多番试验,可我不想碰那些小倌,那次醉酒之后碰了你,才发现你我十分契合,故而才有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