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珠漫推文 > 女频言情 > 爱意消散,唯剩空念琅儿子卿结局+番外

爱意消散,唯剩空念琅儿子卿结局+番外

琅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被揭穿后的林子卿索性也不想装下去了,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公主。“公主,你说臣恶毒,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虽然药方是臣提供给你的,可苏家是你亲手灭的,孩子也是你亲手杀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本宫跟你不一样!”公主紧紧握住拳头,眼里除了嫌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别拿你自己和本宫相提并论!”“公主,承认吧,你和我本来就是一路货色,现在驸马走了,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呢?”“你?”公主伸出手,用力在林子卿脸上甩了一巴掌,“本公主还不需要你陪。”“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几个侍卫抓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子卿。林子卿拼命挣扎,脱口而出:“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做的那些坏事吗?公主,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公主死死咬...

主角:琅儿子卿   更新:2025-02-14 15:1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琅儿子卿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消散,唯剩空念琅儿子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琅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揭穿后的林子卿索性也不想装下去了,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公主。“公主,你说臣恶毒,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虽然药方是臣提供给你的,可苏家是你亲手灭的,孩子也是你亲手杀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本宫跟你不一样!”公主紧紧握住拳头,眼里除了嫌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别拿你自己和本宫相提并论!”“公主,承认吧,你和我本来就是一路货色,现在驸马走了,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呢?”“你?”公主伸出手,用力在林子卿脸上甩了一巴掌,“本公主还不需要你陪。”“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几个侍卫抓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子卿。林子卿拼命挣扎,脱口而出:“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做的那些坏事吗?公主,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公主死死咬...

《爱意消散,唯剩空念琅儿子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被揭穿后的林子卿索性也不想装下去了,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公主。

“公主,你说臣恶毒,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虽然药方是臣提供给你的,可苏家是你亲手灭的,孩子也是你亲手杀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本宫跟你不一样!”

公主紧紧握住拳头,眼里除了嫌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别拿你自己和本宫相提并论!”

“公主,承认吧,你和我本来就是一路货色,现在驸马走了,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呢?”

“你?”

公主伸出手,用力在林子卿脸上甩了一巴掌,“本公主还不需要你陪。”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几个侍卫抓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子卿。

林子卿拼命挣扎,脱口而出:“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做的那些坏事吗?

公主,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公主死死咬着牙,可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会把你扔进狗窝,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双腿被狗啃食,等差不多了再让人为你医治,医治好再扔进去,如此循环往复,让你生不如死。”

而远在边境的我并不知道林子卿的下场,却明白,既然公主已经把寻人启事发到了边境,那么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总有被她找到的一天。

我照常开课,直到那天,公主骑马来到了我的学堂。

“逸尘。”

她穿着骑马的劲装,脸庞瘦了不少,“好久不见。”

我神色淡淡,先是给学生放了半天假,才慢悠悠给她倒了一碗茶。

“我知道公主此番找我所谓何事,倒是难为您为了我一介小小平民追到边疆。”

公主眼神期盼,她朝我伸出手,却又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落寞的缩了回去。

“逸尘,半年不见,你可有想我?”

说实话,我从不觉得我可以报仇,皇族坐拥天下,岂非我一个小小平民可以撼动?

而这半年的时光也让我渐渐明白,与其沉浸在仇恨里,不如贡献自己,让自己活得有价值,也算完成了我父母的遗愿。

“公主不必说这些。”

我开口,眼神却落在不远处偷偷看向这边的学生身上,“苏家精血可以治疗病症,却也有副作用,半年之后便会病症反弹,甚至比以前更严重,直至变成废人。”

“你此番前来,便是想向我求得解药吧?”

公主的瞳孔猛然放大,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又动,声音有些许梗塞。

“逸尘,我只是为了找你,没有别的任何目的。”

“林子卿已经死了,我为你报了仇,现在跟我回家,好吗?”

我终于收回目光,眼神落在公主身上。

“家,公主说的是我那被你屠了满门的家,还是生活了五年把杀父仇人当成恩人的家?”

“逸尘,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走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陪伴你,好不好?”

她的手落在了我身上,却被我毫不留情拂下。

“公主,你以为错的只有林子卿一个人吗?”


第二日,公主在林子卿身边悠悠转醒。

她看着身旁熟睡的爱人,心里忽然产生一股空落落的情绪。

明明这样的场景她曾经幻想了无数遍,可真的得到了,为何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呢?

她唤来婢女,一开口就是询问昨天被她彻底伤了的驸马。

“驸马那边怎么样,送去的参汤他都喝了吗?”

婢女眼神躲闪,说出的话也模棱两可。

“回公主,驸马心情不好,但想来,既然是您命令送过去的,他自然是会喝的。”

公主摇了摇头,到底她和我是五年的夫妻,怎么也算有些情分,昨天她说话不留情面,想必我现在应该还在生气。

罢了,公主想,用过早膳之后就去哄哄我,我一向大度,想来也不会跟她置气太久。

可还不等公主更好衣,就有几个小厮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不好了!

不好了!”

公主皱起了眉头,骂道:“一大早上慌慌张张做什么?

有话就好好说,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脑袋了!”

小厮惊魂未定,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回禀公主,驸马……驸马他不见了!”

公主浑身一僵,手里的玉梳也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不可能,驸马一无亲人,二无依靠,离了公主府他还能去哪?”

“他一定是跟我赌气躲起来了,你们快去好好搜搜,务必要把驸马找回来!”

小厮低着头,不敢看公主的脸色:“公主,驸马他恐怕不是赌气,就连驸马双亲的牌位,也被带走了!”

“什么?”

公主双眼一黑,匆匆披上外衣就跑到外面。

林子卿早就被这动静吵醒,此时此刻不管不顾地拉住了公主。

“公主,请听臣一句话。”

“驸马享受荣华富贵多年,怎么舍得公主府的好日子,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您后悔,您怎么能上了他的当!”

平时,林子卿的话对于公主来说就是圣旨,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竟然觉得林子卿的话格外难听。

“你住嘴,逸尘不是那样的人,他好歹也是本宫的驸马,岂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乱嚼舌根!”

这还是公主第一次在林子卿面前自称本宫。

林子卿死死咬着牙,心里对我的怨恨又多了几分,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公主,臣也只是随便猜猜,毕竟驸马这么多年名声一直不好。”

见硬的不行,林子卿又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臣身子不好,您再陪陪……够了!”

公主一甩衣袖,满脸不耐烦,“为了治你的病,苏家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我想去看看驸马你竟然还多番阻拦,真是不知好歹!”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林子卿心性善良,可刚才他那一番话,却彻底颠覆了在公主心里的印象。

“既然你的病已经治好,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说完,公主大步流星离开,直奔我的寝殿。

我的寝殿和平时一般无二,只是公主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封摆在桌子上的和离书。

看着信中字字泣血的话,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竟然流下了眼泪。

“逸尘,你竟然什么都没有带走,就恨我到这个地步吗?”

她颤抖着手把和离书一字一句看完,又孤身一人去了祠堂。

当看见我父母的牌位都被带走以后,她一个重心不稳,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虽然当时她与我成亲目的不纯,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五年里,我的温柔和才情,早就已经将她深深感动。

她早就离不开我了。

正伤心时,她忽然看见了放在祠堂内的密匣。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会离开,原来她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全都知道了。

半晌,她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伸手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派人去找驸马,找不到,就都别回来。”


“公主!”

我惊慌不已,声音也不由得提高,“我不累……好了。”

公主摆了摆手,“驸马累了,来人,送驸马去休息。”

我不能就这样休息,要不琅儿就完了。

我心下一急,连忙摆脱桎梏我的宫人,直奔琅儿的寝殿。

“琅儿呢?”

我大喊,而平时热热闹闹的寝殿,如今却只剩下乳母一个人。

“回禀驸马,下午公主命人将世子送到宫中了,说是太后想念世子,特意把他带到宫里去玩。”

自从我与公主结婚以后,我一直谨小慎微,生怕让别人挑出毛病,可现在,为了琅儿,我没有别的选择。

“来人,备马!”

乳母战战兢兢,连忙提醒我:“驸马,深夜擅闯皇宫可是杀头的大罪,您不能乱来啊!”

此时此刻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满心满眼只有琅儿。

可我还是低估了公主的手段,还不等我翻身上马,她就找人拦住了我。

“逸尘,天黑了,先回寝殿休息吧,明日我便叫人把琅儿接回来。”

我知道,此时我一旦放弃,琅儿便永远不会回来。

可这里可是公主府,所有人都对公主言听计从,我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被一击手刀劈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公主红着眼睛,坐在我的床头。

“逸尘,你终于醒了。”

我心下一惊,虽然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问道。

“公主,今天不是琅儿的生日吗,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琅儿呢?”

“琅儿一直想要一个秋千,我亲手给他做好的秋千就在后花园摆着,就等着今天送给他呢。”

我的泪止不住的一直流,周围人默不作声,却纷纷红了眼眶。

公主眼里满是心疼,她抬起手,抚了抚我的额角。

“逸尘,你要节哀,琅儿他……在回府的马车上遇到了盗贼……现在,已经不在了!”

多么可笑的理由,她用“盗贼”害死了我全家,现在又要用这个理由,杀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无法接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公主,你是骗我的吧,琅儿他还那么小,他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公主脸色变了,连忙捂住了我的嘴。

“驸马,你是伤心过了头吧,怎么说话都说错了呢?”

说着,她转过头,吩咐众人:“驸马爷忧思过度,需要好好静养,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人都下去之后,她看着我空洞的眼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逸尘,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等这件事过后,我就好好补偿你,许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好吗?”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我想要的,早在五年之前就被公主一手给毁了。

她并没有在我的寝殿久留,她已经取了琅儿的精血,自然要忙着给林子卿制药。

偌大的寝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望着屋顶豪华的装修,心却冷到了极点。

入夜,刺骨的寒风吹着房梁,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我披上外衣,独自一人出了门。

祠堂内,几十块牌位旁,又只放了一块新的,小小的牌位。

那是琅儿的。

烛光摇曳,我的身影在墙壁上被放得很大,我想起我的父母同族,他们仅仅因为林子卿一人的欲望,就被轻而易举抹杀。

而我,也被仇人蒙蔽了双眼,委身公主府五年!

我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这一跪,一是为了赎罪,二是跟公主脱清所有关系。

从前我认为公主与我有恩,所以留在这公主府,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忽然,房梁上有一个小盒子掉了下来,我走近一看,里面是数十封书信。

我打开书信看到内容,此刻才终于明白,长公主对林子卿的爱,到底有多深,也更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多么可笑又可悲。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即使林子卿患有不举之症,长公主也从未放弃,并且积极替他寻找药方。

这一找,就锁定了苏家,害得我一家支离破碎,毁了我后半生所有欢愉。

在信里,长公主甚至扬言我们苏家人血脉特殊,天生就是被人入药的命。

一封封读下去,我的眼睛越来越湿,过去的信任与快乐全都变成柄柄利剑,向此时此刻的我刺来。

看完后,我将信一封一封摆回原位,又提笔撰写了一封和离书。

回到寝殿时已是深夜,公主坐在床边等我。

“外头这么冷,你跑出去做什么?”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焦急,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恐怕还真的以为她是在担心我。

“我去祠堂看了看。”

我表情平静得几乎冷淡。

“逸尘,都过去了,你应该往前看。”

公主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琅儿的……尸体呢?”

我咬着牙,死活不让泪流出来,“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公主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他走得不体面,我已经叫人把他安葬了,你就别看了,我怕你看了又要难受。”

“你放心,我已经请了国昭寺的高僧替他超度,想必他下一世也能投个好人家。”

我抬起头,看着公主,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她的表演却那么滴水不漏,即使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也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罢了,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我只是一介平民,就算恨到骨子里,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第二天一早,公主就叫我起来一起为琅儿送行。

我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见到琅儿的机会,就没拒绝,可不想,刚出公主府,就看到了林子卿。

他的气色比从前好上了不少,腰板子挺得笔直,脸上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意味。


正月十五,家里遭贼人暗算,家门上下洗劫一空,只剩我孤身一人。

危机关头,长公主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之中,并帮我报仇雪恨。

我心怀感恩,抛下一身抱负,甘愿在长公主后院做一个不闻世事的驸马爷。

长公主喜白,我便日日穿白衣,长公主患病,我便日日用心头精血加以滋养。

可后来我才知道,长公主的病是装的,她要我的血,是为了治疗她白月光的不举之证,就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过是她滋养白月光的一味药材。

当年她对我的救命之恩,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既如此,我也该了无牵挂,送他们最后一份大礼。

——“子卿,我已经查好了,苏家血脉里的药性在三岁时最强,只要取了琅儿的心头精血,就能治好你的病了。”

偏殿里,长公主声音温润,伴随着殿外的落雨声传入我的耳朵里。

苏琅,是我和长公主的孩子,明日便要过三岁生辰了!

他身子虚弱,若要取上心头精血,恐怕是九死一生。

我心里一惊,不由得靠近了几分。

从门缝中看到,林子卿面色苍白,虚虚的咳嗽了两声:“公主,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可苏琅身子弱,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一定会自责的……”长公主摆了摆手,眉黛邹了起来。

“子卿,你知道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最重要。”

“琅儿的心头血能治好你的病,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在门外听着,心也揪了起来,琅儿是在我和长公主结婚两年后出生的。

直到今日我仍然记得他出生时长公主有多开心。

可现在看来,她当时的开心,到底是因为跟我有了个孩子?

还是林子卿的病有救了?

世人皆说长公主疼我入骨,可如今真相血淋淋的摆出来,我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么搞笑又可怜。

我握紧双拳,指甲生生嵌入肉里。

当初我家人皆被贼人所害,如果没有长公主,我活不过那个夜晚,所以我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颠覆了我的认知,也让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当初公主听闻苏家人血脉特殊,可入药治疗我的不举之症,派人上门求血,谁知苏家人死活不从,无奈之下只得灭门,留下一个苏逸尘。”

“后来公主听完苏家血脉里的药性在三岁时最强,竟然甘愿为了我嫁给苏逸尘,还跟他生下孩子。”

“说到底,我一个废人,原是不值当公主费这么大的力气,况且苏驸马知道后,肯定会伤心的,说不准还会一走了之。”

“子卿。”

长公主急急抓住了林子卿的手,“苏逸尘,他不过就是一个药材罢了,你不要因为他跟我生分。”

我的心宛如掉进了冰潭里,被刺骨的寒水笼罩着,所有曾经的美好在此时此刻都变成冰锥,向我无情刺来。

“你放心,等你的病治好了,驸马的位置就是你的,别人谁也抢不走。”

长公主将林子卿抱在怀里,满心满眼都是心疼:“这五年你受苦了,子卿……”我站在门外,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在他们发现我之前,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里。

我一直以为,长公主是我的救世主,她帮我报仇雪恨,将我的父母好生安葬,又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

可我没有料到,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我们苏家独特的血脉!

原来她,才是拉我入泥潭的罪魁祸首!

而林子卿,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置我一家的生命于不管不顾!

我恍若无魂般行走在这偌大的公主府,一个不留神被地上的小石子绊倒在地,抬起头,面前正是苏家的祠堂。

和公主成亲之后,她美名其曰要让我枉死的家人有个归宿,将我家人的牌位移入了公主府内,每次逢年过节,还总给我的双亲上香。

从前的我只觉得公主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替我行了最后的孝道。

三年前,她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好让我父母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当时的她就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跟父母上香。

如今想来可笑,大概公主也觉得,我是一个可以随便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角色吧。

五年的时间里,我扮演着驸马的角色,却始终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道具。

就在我出神之际,公主忽然走了进来。

“逸尘,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想必是没有发现我早已窥见了她和林子卿的秘密。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来给他们上柱香。”

公主面露疼惜,跪在了我旁边的蒲团上。

“你呀,就是那么孝顺,已经过去五年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握住当下,起码有我陪着你呢,不是吗?”

这温柔的情话到了我的耳朵里,却是最可笑的诅咒。

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竟然对一个灭族仇人摇尾乞怜,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

正当我出神之际,公主假似无意的开了口:“明日就是琅儿三岁的生日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我一向疼爱琅儿,他的生辰自然也亲手操办,公主的话也提醒了我,我绝不能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和我一样,沦为别人的药材。

“琅儿如今也三岁了,我打算明日带他回苏家老宅,也算给我父母在天之灵一个慰藉。”

公主文言,脸色立马变了,良久,她再次开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家老宅年久失修,你带琅儿去那做什么?

是觉得公主府容不下你们两个了吗?”

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让我不由得低下了头。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差,她清了清嗓,伸手将我带在了怀里。

“好了,逸尘,我知道你这两日为了琅儿的生日操劳不已,你也累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好吗?”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坐上了北上的马车,如今国运昌平,唯有北方匈奴泛滥,想必公主就算是想找我,也不会到北方来。

况且,苏家世代学礼明义,我作为长子,从小就明白自己的使命与担当,从前我的才情被公主所误,现在也该重新找一个天地施展自己的身手。

我在北市开设了一个小小的学堂,边境百姓多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即使学堂真的办起来,他们也只图看个热闹。

因此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挨家挨户寻找处于启蒙期的幼童,终于凑够了一个班级。

幼童顽劣,基础薄弱,我便一点一点耐心细致地教,如此数月,这些孩子竟还真有了几分中原幼童的模样,而他们的家长,也受学堂风气感染,规矩了不少。

短短半年的时间,这里的百姓从排挤我到尊我一声:“苏先生。”

而半年之后,我还是从街头看到了公主的寻人启事,想来,应该是林子卿身上的副作用显现了。

苏家人精血确实可以治疗不举之症,但是不出半年,便会迅速反弹,直至变成废人。

而此时此刻的林子卿,也确实像我预想的那般,下半身瘫痪,只能龟缩在床上。

万般无奈之下,他托人去将公主叫了过来。

看到满脸憔悴,下半身瘫痪的林子卿,公主突然感到非常反胃,而林子卿还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撒娇着开口。

“公主,驸马还没有找到吗?

臣吃了他精血炼成的药,怎么现在反而这样了?”

“公主,你一定要为臣做主,找到他,帮臣找到解药啊!”

他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让公主颇为嫌弃。

“当初这药方是你告诉本宫的,本宫已经费尽千辛万苦帮你搞到药,你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完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跟驸马有什么关系?”

“莫非你还想取了逸尘的心头精血不成?

本宫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恶毒的人?”

林子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撑着上半身想要抱住公主,对她撒娇:“公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臣变成废人?”

他如今面容憔悴,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这副样子用现在这张脸做出来,只让公主觉得无比恶心。

“放开本宫!”

“林子卿,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本宫与驸马的儿子的?

还想让本宫帮你,做梦!”

林子卿愣住了,眼神躲闪:“公主,你在说什么?

臣不知道。”

“还想狡辩?”

公主眯起双眼,周身的气场变得危险,“给你饲养狼狗的小厮已经招了,你当初竟敢把本宫的孩子扔到狗窝,真是胆大包天,那可是皇家的血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