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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时已无恨无爱阮慕白裴溪全章节小说

空白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另一边。裴溪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她不住的回头,想看看阮慕白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又忍不住皱了皱眉。连礼物都要她代送,他这是打算迟到多久?不就是换个衣服,洗漱一下,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她开始在记忆中翻找起来,试图寻找到过去他出门时需要的时间,心中还不断地想着,若是往常不需要,那他定是想要逃避道歉。她不会让她如愿的。可细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他似乎真的很少打扮。或许真的是像裴之临说的那样,每天就是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爱打扮,她竟真的想不起,他洗漱打扮需要多少时间。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裴之临等了许久,不见裴溪动作,便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率先跳下了车,见她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

主角:阮慕白裴溪   更新:2025-01-31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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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慕白裴溪的女频言情小说《再见时已无恨无爱阮慕白裴溪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空白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裴溪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她不住的回头,想看看阮慕白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又忍不住皱了皱眉。连礼物都要她代送,他这是打算迟到多久?不就是换个衣服,洗漱一下,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她开始在记忆中翻找起来,试图寻找到过去他出门时需要的时间,心中还不断地想着,若是往常不需要,那他定是想要逃避道歉。她不会让她如愿的。可细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他似乎真的很少打扮。或许真的是像裴之临说的那样,每天就是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爱打扮,她竟真的想不起,他洗漱打扮需要多少时间。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裴之临等了许久,不见裴溪动作,便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率先跳下了车,见她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

《再见时已无恨无爱阮慕白裴溪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另一边。

裴溪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她不住的回头,想看看阮慕白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连礼物都要她代送,他这是打算迟到多久?

不就是换个衣服,洗漱一下,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她开始在记忆中翻找起来,试图寻找到过去他出门时需要的时间,心中还不断地想着,若是往常不需要,那他定是想要逃避道歉。

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可细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他似乎真的很少打扮。

或许真的是像裴之临说的那样,每天就是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爱打扮,她竟真的想不起,他洗漱打扮需要多少时间。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裴之临等了许久,不见裴溪动作,便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率先跳下了车,见她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住又钻了进去拽了拽她的袖子,

“妈妈,到了,要去找舅舅了!”

叫了几次,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裴之临又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变得刺耳了几分,

裴溪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车窗外的别墅大门,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裴青竹住的别墅。

她抱着礼物盒下了车,有些怅然。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那么入神?”裴之临牵着她,有些不高兴的耸了耸鼻子,

也是听到这个问题,裴溪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刚刚一路过来,似乎只想起了一个人——阮慕白。

他居然能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

裴溪心头闪过一抹怪异,裴之临见她又出了神,拽拽她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满,她这才猛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回答得很敷衍,但好在裴之临现在满心都是要去见裴青竹,也就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过阮慕白之后,她的心便狂跳不止,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中被抽离出去,

她想抓,却抓不住。

即便是到了宴会厅,见到了裴青竹,这种感觉也丝毫没有减弱。

她频繁的看向大门的方向,又不住的看着时间,越久,整个人便越显得焦躁。

裴青竹看出了她的焦躁,却又不知道她的焦躁从何而起,但思来想去,好像又只剩下了那个最没有可能得可能。

他眼中上身一抹狠毒的光,既然阮慕白这么倔,说了这么多次让自觉退位却不停,还敢使手段在裴溪的面前刷存在感,那待会,自己便再送他一份大礼。

裴青竹抬头,又恢复成那幅阳光微笑的表情,端着酒杯走到裴溪的面前,

“阿溪,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慕白也一直没有过来,是他有什么急事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先去找他吧,生日宴你不陪我也没关系的。”

他端得一幅体贴的样子,语气却又是藏不住的委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什么事都可以抛诸脑后。

裴溪心中一软,眉目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他能有什么事,你的生日,我当然要陪着你了。”

裴之临也笑着往他的身边凑,“对啊舅舅,什么事都没有你的生日重要,你放心,我们今天谁都不走,等那个男人来了,我们就让他给你当众道歉!”

明明裴之临也不是第一次不叫阮慕白爸爸,甚至这还是她自己纵容出来的结果,但不知为何,此刻听到裴之临把阮慕白称为那个男人的时候,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悦。

她刚想斥责,但一看到裴青竹和裴之临和谐相处的画面,话便又全都堵在了喉咙中,上不得,下不得,总让她难受得紧。

半晌后,她叹了口气,“先去宴会厅吧。”




他羞涩点头,身旁,裴之临拉了拉他的衣摆,举起一个紫色的花环,“舅舅,这是我挑了好久,用最好看的薰衣草编的花环,送给你!”

阮慕白平静的看完了这段视频,从各个角落找出了他从前送给裴溪和裴之临的礼物,上面灰尘积压,甚至大半都未曾打开过。

他将那些礼物全都丢进火中,任它们被焚烧殆尽。

离开倒计时最后一天,阮慕白收到了第三条视频。

视频里,裴溪和裴之临在拍卖会上会裴青竹一掷千金。

只要裴青竹看上的,无论价格多么昂贵,裴溪都会一一拍下。

只有裴青竹皱了皱眉,裴之临连忙又是给他暖手,又是给他喂水果。

两母子的眼里,都只有他。

阮慕白面无表情的叉掉视频,而后出门领了离婚证,回来后,清除了自己在这个家的所有痕迹。

离开当天,阮慕白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刚要离开,裴溪和裴之临母子俩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为了让他道歉。

“今天是青竹的生日,上次你打了青竹,该去给他道个歉。”

阮慕白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神色平静,就那样看着他们母子俩,莫名的,裴溪和裴之临竟都感觉心跳开始加速,有些止不住的慌乱。

“本就是你做错,难道不该道歉吗?”

裴溪一开口,裴之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紧紧拉着她的手,开始帮腔,“没错,你打了舅舅,就应该给舅舅道歉!”

阮慕白仍然只是看着他们,什么都没说。

就在裴溪和裴之临都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固执己见不肯松口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裴溪怔了片刻,听完他说的话眉头又倏然皱起,“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既然是生日宴,那我得换件礼服,还得洗漱一下,你不是最不喜欢等待的吗?而且裴青竹生日,肯定希望你从一开始就在场吧。”

他面色淡然,条理清晰,将裴溪堵得哑口无言。

裴之临扫了她几眼,又开始不满起来,“你每天在家做饭,有什么好打扮的?”

阮慕白脚步一顿,眸光微暗,片刻后直直看向她,回道:“被你打的巴掌印,总得遮遮。”

瞬间,裴之临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不敢再说话。

被落了面子,她有些气闷,牵起裴溪的手就要走,他却突然开口,又叫住了他们,

两人转身,便看见他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礼盒递了过来,

“这是我给裴青竹准备的礼物,等送礼物的环节您们帮我转交吧,记得,一定要当场播放。”

那里面,放着当日医院的监控。

既然他们不愿意看,那他,就放给众人看。

阮慕白加重了当场两个字,裴溪虽然觉得有些不解,却还是应了下来。

接过礼物,母子两人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裴之临。”

他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裴之临的名字,见他转身又开始有些不耐烦,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再见。”

顿了顿,他又看向裴溪身旁那道俏丽的背影,同样道了别。

“裴溪,再见。”

裴溪回头,阮慕白就站在灯下,因为背光,已经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他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有些怔然,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形竟然这样瘦削了,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

会飘出裴家,甚至,飘出她的世界。

但不过片刻,她便自顾自的反驳,阮慕白那么爱她,怎么会离开?都六年了,他都没离开,任谁走,他都不会走。

她强行压下心中那片莫名冒出的慌乱,没再多想,点点头,一手拿着礼盒,一手牵着裴之临,转身走出别墅大门。

亲眼看着裴溪和裴之临全都走出别墅之后,阮慕白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房间,推着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同样走出了别墅大门。

走到路边,伸手拦车,上车后说了目的地。

下一刻,车子启动,朝着与裴青竹所在别墅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裴溪,裴之临。

再见。

便是,再也不见了。




“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给你十个亿。”

“不,二十个亿!”

裴家老宅,裴老爷子坐在正厅的黄梨木椅子上,哀求着面前的男孩。

可坐在对面的阮慕白却摇了摇头,而后将那张巨额支票推了回去,

“爷爷,抱歉,我们当年约定的就是六年,现在时间到了,我的恩也报完了,该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定。

见阮慕白心意已决,裴老爷子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离开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阮慕白沉默许久,好半会才道:“我想要您……同意裴溪和裴青竹在一起。”

“您之前让我接近裴溪,就是为了让她放下裴青竹,可如今六年过去,您也看到了,也许真爱,就是拆不散的。”

闻言,裴老爷子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至于离婚的事,孩子,你自己跟阿溪提吧。”

阮慕白点点头,恭敬的朝着老爷子鞠了一躬,而后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上车后,她最后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

第一次来这栋老宅,还是为了报恩。

她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本该和院里其他的孩子一样辍学,但运气好被裴老爷子看中,得到裴家的资助有了上学的机会。

她有天分也肯努力,一路跳级,年仅22岁就已经北大博士毕业。

学业有成那年,她特地来到裴家老宅当面感谢裴老爷子,她却端坐上方,满脸疲惫,向她提了一个要求。

“孩子,裴家不缺钱财,你若想报恩,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从今天开始,到往后的六年时间,你去接近我裴氏的继承人,并生下一个孩子,让她放下……她哥哥。”

也是那时候,阮慕白才知道裴氏集团继承人裴溪竟然喜欢上了家中的养兄,宁愿放弃继承人的位置,也要罔顾人伦和她在一起。

她从小便是最合格的继承人选,天之骄女,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叛逆,裴家上上下下都急得团团转,为了杜绝她的念头,还将裴青竹送出了国。

可从那之后,裴溪便整日酗酒,一蹶不振。

为了报恩,她答应了。

之后,他开始接近裴溪,疯狂追求她,扮演一个爱她成痴的爱慕者,终于如愿同她结了婚,俩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整整六年,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可近日裴青竹回国后,他那些封存起来的爱意立即死灰复燃,就连他们的儿子也因为经常被带着往裴青竹那跑,对裴青竹生出了好感,开始讨厌起他这个亲生父亲。

原来,那抹白月光,她从未提起,也从来没忘记。

好在以后,这些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裴家只绑定他六年,如今孩子也已经生完。

他终于,可以离开了。

蔓延的思绪被收回,他的视线也开始转回车内,下一秒,却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朝这边开来。

紧接着几声撞击声响起。

“嘭”!

失重感传来的瞬间,额头撞上坚硬的车座,剧痛侵袭了他的意识,

阮慕白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纯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现在身在何处,来查房的护士见他醒来,询问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才感叹了一句。

“你运气真好,只有点轻微脑震荡,滨海路的那起连环追尾的事故送过来十几名患者,就只剩下了你一个幸存者。”

护士又检查了下他的情况,松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了,联系你的家人过来签个字,签完字就能走了。”

他艰难的坐起身,整个人还未从大难未死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好半会才点了点头,坐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拨出了裴溪的号码。

嘟嘟的声音不断响起,那边始终没有接,最后或许是厌烦了,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阮慕白打了十几通电话,那边却一次都没有接。

他垂下眸子,点开了另一个号码,是儿子裴之临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终于,屏幕上弹出了一条信息,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忙,对了,你在家熬一些鸡汤。

不耐烦的语气,颐指气使的态度,若是不说,谁又能看出来发消息的人是他日夜照顾的儿子呢?

病房外,有护士从走廊经过,议论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裴总对老公也太好了吧,只是被热水烫了一小点,再晚点伤口都要愈合了,居然还包了一层楼,那个小少爷也是,又乖又听话,还忙前忙后的。”

“你弄错了,那可不是裴总的丈夫,而是裴总的养兄裴青竹。”

听她这么说,另一个护士连忙反驳,说着,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刚来南城不知道,裴总好像喜欢这个哥哥,之前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惜放弃继承权,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后来裴先生被送出国,她才嫁了现在的先生。”

此刻,阮慕白终于明白,他们两母子都在忙些什么了。

他不由得笑了笑,自己要真在这场连环车祸中死了,是不是到时候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抬眸看向护士,轻声道:“抱歉,我没有家人,自己签字可以吗?”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连家人都没有的,护士眼中流露出同情,最后还是破例将出院通知书递给了她。

他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去拿药时路过一间病房,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让他无比耳熟,

阮慕白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见裴溪和裴之临都守在了裴青竹的病床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乖巧。

他默默地注视着,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仿佛里面的人并不是他的老婆和儿子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才挪开目光,径直转身离开。

回到家,阮慕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最后签字的地方,裴溪两个字行云流水,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她签下名字时的样子。

眉眼疏离,看向他时不带一丝感情。

“阮慕白,我知道你爱惨了我,但我另有所爱,嫁你只是因为家里催婚,往后,你要是想离婚了就在这上面签字,随时都能走。”

如今,他提笔在男方签字的那一栏,

没有丝毫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溪说不出挽留的话,就只能坐在床上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素来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燥郁。

接下来的日子,谁都没有先服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直这样不冷不热,

直到裴之临生日这天,裴溪给他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来参加的人很多,裴青竹也在其中。

阮慕白坐在角落,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全都围在了裴青竹的身边,对他嘘寒问暖,对他关怀备至,三人间亲密热络的相处,比起阮慕白倒更像和他们是一家三口。

“裴总,先生,裴少爷。”

又有几人端着酒杯上前,十分自然的在打过招呼后与他们攀谈起来,

听到这声称呼,裴溪先是怔了怔,这已经是今天第五十六个认错他们关系的人了。

她下意识看向阮慕白的方向,就见他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挡住了自己的所有神情。

她忽然心头一软,主动解释了一句,“阿竹不是我先生,他是我的……哥哥。”

那些人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离开后,一群人才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我看裴总一直围着那个叫青竹的男人,才以为他是裴总老公,结果不是,那真正的裴总先生呢?”

有知情人给她指了阮慕白的方向,“喏,那边那个,”

“这也太惨了吧,儿子的生日宴,妻子和儿子却全都围在了别的男人身边……”

阮慕白就当没听到,面色始终平静。

直到送礼物的环节,他才走上前,拿出一把钥匙走上前递给裴之临。

“我把你的礼物锁在保险柜里了,打开,你就能看见了。”

保险柜里装着的是他为裴之临往后余生几十年的生日礼物,毕竟,等他和裴溪拿了离婚证,以后,他便不会再见他了。

可钥匙递到面前,裴之临看都没有看,直接一把将钥匙甩到了一边,昂着头语气十分不屑,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看呢!”

“不准和爸爸这么说话!”裴溪皱了皱眉,小声训斥了一句后才又转头去看阮慕白,“孩子还小,你别在意。”

他沉默着,扯唇笑了笑。

孩子是还小。

但这也不是他如此对待亲生父亲的理由。

是有多不在意他,才会每次都用孩子还小这种理由来搪塞他。

说话间,裴之临已经跑到了裴青竹的面前,眼中满是期待,“舅舅,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啊?”

裴青竹笑着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一本故事书。

连包装都没有,显然只是随手买的,裴之临却欢喜的接过,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谢谢舅舅,我好喜欢,一定会好好保存起来的!”

送完了礼物,就到了许愿环节,裴之临站在价值不菲的蛋糕前,闭上眼睛,双手交叉。

下一秒,他张口,稚嫩的童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希望舅舅能当我的爸爸,和妈妈长长久久!”

话落,全场在片刻的寂静之后变得嘈杂起来,裴溪也怔了怔,才斥道,“别胡说。”

他也不怕,只眨了眨眼,撅起嘴不愿服软,

“难道妈妈不想和舅舅在一起吗?我都在书房看到了,你抽屉里全都是写给舅舅的情书,还有舅舅的照片妈妈也全留着,你放在书架上的书,每一页都写满了舅舅的名字,阮慕白不过就是个保姆罢了,为什么不能成全你和舅舅呢?”

这句话一出,身旁的裴青竹骤然转头看向裴溪,眼中也快速泛起水雾,眼眶变得通红,

“阿溪,原来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吗?”

裴溪狼狈的避开了他的视线,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我只想要一个回答,阿溪……”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眼泪也终于顺着脸颊落下,重重砸在了她的心头,也彻底软化了她的心。

爱意倾泻而出,她开口,那句深藏心底的回答终于再也藏不住。

“是,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回来,还刚好听见了自己打电话,阮慕白心中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挂断了电话,才又转身看向他们,藏下眼底的一丝惊讶,面色如常。

“没什么,就是最近整理房间清理出来了一些平时用不到的东西,打算过两天丢掉,都不要了。”

裴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眼神紧紧盯着他,快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却仍旧不慌不忙,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她才沉眸,看来的确是她想多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见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他又不着痕迹的开始转移话题。

这话一出,裴之临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开始抱怨指挥起来,“我在外面吃不惯住不惯自然就回来了,你还不去做饭,我要吃酱排骨。”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偏头看向裴溪,却发现她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自己的眼中意思分明,显然想的也和裴之临一样。

他抿了抿唇,转身走向厨房,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些年来他又做保姆又做丈夫,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母子两人,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们不开心,到头来竟真的活成了他们眼中的保姆,没有尊重,也没有一句感谢。

阮慕白一个人忙碌了很久,才终于将饭菜端上了桌,眼见两人十分自然的紧挨着落座,他在另一边坐下,突然开口。

“还是把以前的佣人都叫回来吧。”

阮慕白和裴溪刚住进这栋别墅时,别墅里是有很多佣人的,只是那些佣人做饭总是不合她的心意,在照顾她时,也处处都没有阮慕白照顾得好,再加上裴溪不喜欢家里有人,就将那些佣人都赶回了老宅。

裴溪皱起眉,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为什么?”

“以后我要离开了,就没人照顾你们了,你们也好提前适应一下。”

他仍旧是那幅平静的模样语气,却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离开?你要去哪?”

裴之临也终于放下了筷子,看向他时眼中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照顾舅舅所以生气?但你离开了我们又还能去哪儿?”

裴溪目光颇深的看向他。

阮慕白从未工作过,没有家世,又没有学历。

离开了裴家,离开了她,他还能去哪儿?

他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母子俩谁都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阮慕白也没有再次解释,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一顿饭草草结束,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夜半时分,阮慕白和裴溪躺在同一张床上,谁都没有睡着,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同床异梦的生活,与她隔得远远的,闭着眼放缓了呼吸。

身侧的位置突然往下压了压,随即便多了一股热源,她抬手自然的揽上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察觉出了她的意图,阮慕白刚想推开她,耳畔就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嗓音。

“阿竹……”

声音中的情意弄到快要化不开,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这些年来他们每一次亲近,每次情到深处时,她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都是青竹,一种厌烦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他猛地用力将她推开,也让她的意识彻底回笼。

她眼中闪过茫然,不明白他这又是因为什么。

就因为那句阿竹?

可这又不是第一次,她也早就告诉过了他自己心有所属,如今又在闹什么?

阮慕白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干脆直接翻身下床,抱起一床被子朝着门口走去,

“我去客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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