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适时出声,“这么看来云二小姐是在王妃回到宴上之后才被叫过来的,本王的王妃可一直好端端坐在习小姐旁边,没有叫什么丫鬟送信。”
“太子醉酒失态,回去好好反思一下,禁酒罚俸三月。”谢铭轩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皇后忍了忍,看见太子的动作,咽下了求情的话。
“那么现在,是不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谁把云二小姐‘带’到这儿的。依本王看,不如将这个丫鬟交给血衣卫,让他们带去暗牢好好审一审,相信不过明日就能知道真相了,也免得冤枉了本王的王妃。”谢司珩把玩着云非晚的手指,慢悠悠地语气给了他们很大压迫感。
地上跪着的那个丫鬟听了直接瘫倒在地,“不要,王爷饶命,陛下!不要,奴婢不去暗牢,云二小姐救救奴婢吧!”
谢司珩不紧不慢道:“月见没什么本事,但是审人有自己的手段,这么多年还没有她问不出来的事。”
月见,谢司珩左膀右臂之一,掌管暗牢审讯,旁人称罗刹鬼。
夜行人杜衡,掌管暗卫;执伞人白蔹,掌管血衣卫;还有掌握天机阁的藤芜,有完善的消息网。
谢铭轩忌惮他,就是忌惮他掌握的这些权力,里面很多人都是先帝留给他的,谢铭轩也没办法从这些人入手。
“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不必动用暗牢。”谢铭轩淡声道。
“事关本王的王妃,怎么不算大事呢?”谢司珩毫不退让,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
这时云非晚抱住了谢司珩的手,“王爷,暗牢会怎么审她?”
谢司珩接收到她的脑电波,配合道:“月见有一件很喜欢的刑具,是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刀刃很钝,割在身上不会有致命的危害,但是痛得人发抖,刀身有一个个孔洞,如果将刀身贴在人的皮肤上,皮肤会从这些孔洞被削成一丝一丝的,比剔骨之刑还难捱……”
云非晚想象了一下,这不就是刨丝器吗?只不过使用对象是人。
单单是听谢司珩的描述她就已经头皮发麻,恐怕那个小宫女也承受不住。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不管谢司珩说的这个手段是真是假,暗牢只进不出是人人都知道的。
那名宫女脸色惨白地瘫倒在地,连跪都跪不稳了。说了大不了就是杖毙,不说进了暗牢恐怕连死都是奢望。
她抖着嘴唇颤巍巍地说:“是咸宁公主,公主让我传话的,让我把王妃和太子带到这里。”
“什么?”这疑惑的不仅仅是云非晚,皇后和太子是惊讶,谢司珩则是眼神冰冷。
“那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云二小姐和二殿下?”烟越涵突然发问。
“因为太子殿下回了东宫,奴婢刚进东宫传话就被赶了出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于云二小姐,她是自己闯进来的,奴婢听见声音已经迟了——”
“啪!”一个人影从殿外闯了进来,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宫女脸上,“贱婢!胡言乱语!”
“啊!”宫女哀叫一声被打的唇角裂开。
闯进来的正是谢清宁,她原是赶过来看戏的,却没想到计划出了差错,捉奸的主人翁换了人。一时听见这个宫女交代了一切,她怒火攻心不管不顾就冲了进来。
太子一把扯住她还要继续打人的手腕,脸色阴沉。他们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妹,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谢清宁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